僵。
陶念的掌心贴着她的脉搏,热度透过皮肤传来,像一团烧着的火。
“别动。”林知韫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哑。她快速而利落地帮陶念换好睡衣,手指尽量避免不必要的触碰。
当扣上睡衣的最后一颗纽扣时,林知韫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
林知韫轻轻拉过被子,盖在陶念身上。指尖不经意拂过她的发丝,柔软得像那年春天飘落的柳絮。
她站在床边,静静看了许久,最终只是关上台灯,让黑暗吞没所有不该有的情绪。
“晚安,陶念。”
她温柔地对着面前的人说。
林知韫关上卧室门时,手指在门把上多停留了三秒。她快步走向浴室,反手锁上浴室门,脊背重重抵住冰凉的瓷砖。
花洒开到最大,冷水从花洒喷涌而下,一阵湿意从深处渗出,混着水流蜿蜒而下,在脚边洇开一小片暖雾。
水流顺着腰线滑下时,小腹的灼热感却愈发鲜明,像有把滚烫的刀在皮肤上反复描摹那个名字。
她仰头迎着水流,任由冷水浸透长发。
许久,林知韫站在洗手台前,水珠顺着脖颈坠落。镜中人眼尾泛红,鬓角的碎发已有些星白,右手上还有被咬过的齿痕。
她用鼻尖轻触那块齿痕,轻轻地吻了上去,虔诚得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