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念突然想起政治课本上那个被荧光笔标记的概念。她平静地合上登记表:“刘桐,你这是典型的没有权利义务观念。不履行义务却想享受权利,这叫特权思想。”
话音刚落,陶念突然察觉到身后熟悉的雪松香气。
她回过头,发现林知韫不知何时已站在教室后门,手里拿着语文课本。她今天半扎着头发,几缕没扎好的头发垂在她耳边,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林知韫很少笑,即便在讲最动人的诗歌时,也总是带着克制的严肃。
而此刻,她眉眼弯弯地站在那里,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整个人沐浴在晨光中,美好得不像真实存在的画面。
陶念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她匆忙接过刘桐的作业本,低头在登记表上做了标记,然后抱着那摞作业快步走向政治组。
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林知韫跟了上来,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林知韫已经不记得上次这样发自内心地笑是什么时候了。
陶念总是这样,明明紧张得耳尖都红了,却还要梗着脖子装出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藏着太多东西:倔强、聪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真是个可爱的矛盾体。
林知韫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教材,忽然意识到这正是她欣赏陶念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