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下来,无声坠下,被地板上的黑色地毯吸入其中。
温兆谦从背后贴上来,抱他很紧,用白话一遍一遍喊他名字:“文萧,文萧。”
文萧昏昏沉沉地应他,说出来的句子撞得断续,也叫他的名字:“兆谦……”温兆谦,温兆谦,还是温兆谦。
最后,温兆谦在他快要昏睡过去时,叫住他,问了一件事。
文萧晕晕乎乎地,随便点头,其实什么都没听清。
脖颈突然一下惊痛,文萧脸一皱,叫了一声,身体猛然抽搐两下,彻底睡死过去。
第二天一早,文萧是被猫舔醒的。
他把脸扭开,虚弱地摆了下手,蘑菇又叼着他的手指跑到另一边去,文萧柔声嘟囔:“好烦人。”
蘑菇不理他,咪咪叫着,粉舌头上的倒刺在文萧脸上刮出一点痕迹。
文萧习惯性抬手,想要理直气壮地推醒温兆谦,让他去把猫拿走,但却扑了个空,没有摸到身旁的人,他的手在床垫上又摸了一下,连温度都是冷的。
文萧下意识睁开眼,没看到温兆谦的身影。
他晕乎乎地坐起身,短促地“嘶”了一声,下意识抚上喉结,摸到一些参差凹陷的咬痕,覆盖过那颗黑痣。
文萧抿了抿嘴,假装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磨蹭了一会儿拿起一旁的睡衣穿好。
下楼时管家已经让人摆好了饭,让文萧趁热来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