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搭在文萧过度发烫的面颊上,轻轻贴了贴:“发烧了。”
文萧可能是听错了,也可能是口齿不清晰,讲错了,反应有点大,力气不算很大地想要推开他的手,皱了皱脸听起来很委屈,为自己争辩:“没发骚。”
温兆谦放在他脸前的手没立刻拿走。
文萧闻到温兆谦手指间传来淡淡的烟草的味道,微微感到痛苦,呼吸变得急促,眼睛张得大了一些,有一些水花溅在里面:“为什么总要这么说?我没有那样想……”
他说的话很断续,每说几个字,总要艰难地呼吸,花费很大的力气,眼睛眨动幅度很大:“我没有那样想,是你总要那样说。”
温兆谦喉头一紧,手背上凉了下,他低眸去看,看到手背上的一滴水珠。
没由来的,他从某段长远的记忆中,想到一切都没变得很复杂的时候,文萧做的一段采访,说他除了演戏,没有对什么很感兴趣,也很少愿意去尝试。如果以后有机会,他想他会养只猫,不拍戏的时候就和他的猫宅在家中的懒人沙发上,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他的世界看起来单纯、简单,好像容不下一点复杂事物。
总是别人把他想的太复杂。但那都与他无关。
温兆谦声音很低,起身扶住他肩膀:“你吃的蘑菇太多了。”
文萧不肯起来,被他拖着腰脚步虚浮地踉跄:“什么蘑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