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先一步接了过来，周衡提醒了一句，“有点烫，让他先缓缓，我去打热水过来。”

周衡说着快步走了出去，许宴也把碗先放在了桌上，用勺子先尝了尝，药味有些浓，不过味道还好，就是稍微有些烫。

他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这才喂给沈珏，想着让他先垫垫。

沈珏这会儿是真的头晕眼花没什么力气，只能靠在许宴身上张嘴被投喂，十分庆幸周元庭没有让鬼警下去查看，不然那些鬼警肯定会折在里面。

本来就是立了大功的，还有不少是因公殉职，是他们有执念还在人间不愿离开才被收编入鬼警。

要是折在里面他们怎么跟那些鬼警的亲人交代，因公殉职还不够还要让他们魂飞魄散吗？

沈珏喝了几口舒服多了，周衡也打了热水进来，拧了热毛巾给他。

擦干净脸上的鼻血沈珏端起碗把剩下的汤喝了个干净，他满足的喟叹一声，这才告知周衡他发现的情况。

“按照我的估算纸人下落的深度大概在五百公里左右，重力我不确定，但绝对是能把人类碾碎的程度。”

沈珏的话让两人都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是陆地上的直线距离也就是跨个市，但这是深度啊。

还有沈珏猜测的重力，现代的科技真的能下去吗？就算能下去也可能受到磁场干扰传不出任何消息，下去就没办法上来了。

周衡追问，“所以纸人没有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