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闻,哼了一声,“你倒也不必先替他难受。”
“怎么讲?”
“我可不觉得把他调回大理寺是个什么肥差。”
“我二哥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他还是厚道的,比对我这个亲弟弟都好得多。”
沈宏博嘶了一声,“做哥哥当然可以厚道,做上官可不是。”
袁宇没说话,等着沈宏博说下去。
“你哥哥可是有名的阉党,倒不是说我对阉党有什么偏见,但是以他这样的身世为了晋升都可以出卖家族名声,那出卖一个小小的林与闻对他来说又算什么呢。”
“你就这样当着我的面说我二哥?”
“参他的折子里我至少占一半。”
袁宇忍不住笑,就沈宏博这样,还总纳闷自己怎么调不回京。
“呜呜,”林与闻哼唧一声,沈宏博立刻挺直了身子,“他还有没有点穷学生的样子,成天娇贵得不行。”
“受着吧。”袁宇心想自己都受了快二十年了。
总算走到江都衙门,陈嵩赶紧迎出来把林与闻扛在肩膀上,“沈大人,袁千户,真是麻烦你们了。”
“哕——”林与闻的胃被挤着,发出反胃的声音。
沈宏博立刻担心起来,“诶呀,你快把他背进去,这样他很不舒服的。”
“啊没事,”陈嵩大大咧咧地摇手,“我家大人喝多了总是要吐出来才能好受的,不然要在床上躺很久,更折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