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看林与闻为难的样子,张氏赶紧挥手,“大人,可不是说拉拉手那种欺负啊,是,是那种。”
“啊,我明白。”林与闻点头,“但是,照这样说,有没有可能是两个人互相情愿的呢?”
张氏扭了下身子,“大人,我们又不是小姑娘了,互相情愿的话还会说是被欺负了?我们欺负人家小年轻还差不多!”
“说的也是。”
“而且我那姐妹并不是,特别在意这种事的人,”张氏嘶一口气,额头皱得都是纹,“我真没有贬低她的意思,只是,她真的不至于为那种事自戕。”
“这人有七情六欲,还能真为了那个牌坊把自己逼死啊。”张氏想了想,心里又苦起来,“我男人去的也早,我们俩算是互相搀扶过来的,这孤儿寡母,其中的煎熬您是不知道。”
“像我们这样的女人,该吃的苦,不该吃的苦都吃过,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自己呢。”
见张氏捧着脸大哭,林与闻也只好先沉默下来,他的拇指轻轻磨在食指上,不断思索。
陈嵩贴在门口,脸都扭曲了,“我怎么听着我娘在哭呢?”
程悦站在他边上,“定是有什么委屈。”
“她这天天对我呼来喝去的,能有什么委屈,而且还不愿意告诉我,”陈嵩像只巨大的壁虎,“大人怎么也不说话啊。”
林与闻犹豫了一会,“这样,我去死者家里看一看,如果真有什么蹊跷,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