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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1 / 2)

“大人!”陈嵩转向林与闻,两手脱力地垂下来,无奈,“您怎么能擅自行动呢!”

林与闻心想,完了,现在陈嵩都有资格埋怨自己了。

他眉眼都耷拉下来,朝陈嵩挥一下手,“把这院里的东西都带回衙门,本官还要再看看。”

“大人,啧,”陈嵩叹了口气,朝身后人摆手,“先把人带走,留下四个人,好好搜一遍。”

袁宇把赵先生交给陈嵩,又抬眼看了下林与闻,对方果然呲着大牙试图讨好自己,但是他现在一点原谅他的心思都没有,拿起刀鞘,利落收刀转身就离开了。

林与闻头疼得很,还好怀里的程姑娘已经平静了下来。

她推开林与闻,闭上眼深深呼吸了下,又恢复了平常冷淡清净的样子,“大人,等回了县衙我再为您好好检查一下,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

“嗯嗯,”林与闻点头,“刚从土里出来,我这眼睛有些不舒服。”

“好。”程悦问,“可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一时半会想不到,”林与闻嘶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这时候说这些有点太没眼力见,但是,本官确实饿了。”

程悦低下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林与闻赶紧解释,“不用吃什么大鱼大肉,好歹给我点菜粥也行。”

“嗤——”程悦笑了出来,清亮的眼睛看着林与闻,“大人,您没事就好。”

林与闻总算松了一口气,“本官不会有事的,你们这不都赶来救我了吗?”

“嗯。”程悦跪好,非常正式地朝林与闻一拜,“大人,多谢你,替我亡夫找到凶手。”

林与闻也正坐起来,等程悦抬头,端起手作揖,“程姑娘,也谢谢你,从没有放弃过。”

程悦的眼圈又红了,但是这次她没有哭,而是朝林与闻笑了一下,笑容温柔,还隐隐透着一股药草的香味。

“大人……”陈嵩好不容易爬上这个小坡,“到底怎么回事啊?”

程悦站起来,扑了一下膝盖上的土,“陈捕头,大人就由你送回去了,我看院里的石桌上摆着茶点,里面应该有迷药。”

“不是那个茶点,”林与闻嘱咐,“是那个熏香,那个熏香有问题。”

陈嵩都不敢相信,“大人,您竟然看到茶点都不吃的?”

“所以说!”林与闻可有申辩的机会了,“本官是真的很注意了,绝不是鲁莽行为,欸程姑娘,你别走啊,你听本官解释啊。”

“大人您别白费力气了,”陈嵩弯下腰,掺着林与闻起身,“小沈告诉我,程姑娘和袁千户发现您来这个破地的时候俩人那头发都竖起来了,你别看程姑娘现在这样,我想心里肯定生您的气呢。”

林与闻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陈嵩身上,“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前面的案子都缺乏的证据的前提下把那个老东西定罪啊。”

“大人……”

林与闻看到陈嵩那个眼神之后突然觉得很得意,“怎么样,觉得你们大人也是个英雄吧。”

陈嵩“嗯”了一声,接着又开始嘟囔,“但您以后可别这样了,我都后怕,别提袁千户那种跟您一起长大的发小了,您离得远没看到,那个算命先生其实挨了好几刀了,应该是硬生生逼问出来您被埋在这的。”

“他有那么狠?”

“嘶——”

林与闻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也没想到他们来迟了。”

“您还怪别人!?”

林与闻挑了下眉毛,“但我要这么说了,他们俩今天晚上一定睡不着是不是?”

“嗯,还会一起行动,把您真的活埋了。”

“哎。”

林与闻心想自己以后绝对不能招惹这种认真的人,他们对事对人,都经不起一点轻薄。

87

“大人,这几天您就先这样吧,”程悦把一层黑纱系在林与闻的眼睛上,“虽然可能有些碍事,但总比被强光刺激的好。”

林与闻点点头,绑在而后的黑纱飘带也跟着晃了晃。

他因为被那老东西埋在土里太久,眼睛一时适应不了,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流眼泪,于是程悦就想了这么个法子。

“程姑娘,你的手没事吧?”

听到林与闻这么问,程悦第一反应就是把手藏起来。

“不用,我昨天其实都看到了,”林与闻扬扬下巴,让程悦把手伸出来,“只是你们昨天都忙着生我气,我也不敢问。”

程悦的十指上都缠着纱布,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

如果说林与闻昨日的愧疚只有六分,那当他看到程悦的手的时候这份愧疚已经到十分了。

程悦昨天是徒手把自己从土里挖出来的。

林与闻不知道她挖了多久,也不知道她那样边哭边喊了多久,他也怕知道那些,毕竟欠人人情的滋味可不好过。

“大人,没关系的,”程悦对林与闻淡淡地笑了一下,“其实我那时候并不难过。”

“嗯?”

“反而我知道,我其实是有可能救下你的时候,我感觉特别有力气。”

林与闻默默地看着程悦。

“我不是一个只能让身边人陷入险境的人,我现在有能力去拯救别人了,”程悦很少这样表达自己,所以她每个字都说得慢慢的,“所以我更不想你死,想要拼尽一切来救你。”

“大人,您总是在搭救别人,所以可能并不懂我的想法。”

“我应该是懂的,”林与闻歪着头想了想,“但我懂不懂对你都无所谓吧,毕竟这是你自己的心情。”

程悦点头,笑了下,“是。”

“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林与闻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眼前虽然什么东西都显得昏暗,但是起码眼睛那股不适已经没有了,他得干点正事了。

比如,审人。

……

本来眼前就黑,这进了监牢里更黑。

林与闻又一身黑衣,眼前蒙着黑纱,陈嵩在他旁边举着灯,只觉得自己好像在服侍地府里的判官一样。

林与闻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打量赵先生,“你算命算得是准的,本官确实二十岁的时候中了进士。”

赵先生盘坐在地上,眯着眼,嘴里念念有词。

“那你算命的时候,没看出来本官命不该绝吗?”

赵先生睁眼,“那与天命无关。”

林与闻可不敢再跟他论这个道,那个教的,这个人学的杂,一会又要给自己讲一通歪理。

“你总有个名字吧,这样文书也好下笔。”

“我在庙里,叫智行,在道观里,叫清月,”赵先生想了想,“至于玄清大帝,他并未给我取名,他说我叫什么都行,名字只是代号,真神是不会在意的。”

林与闻静静地看着他,“你没有名字,但是你知道你杀的那些人的名字吗?”

“知道,他们的家人给我八字的时候往往附上名字。”

“他们把八字交给你的时候,其实都是带着很好的期望的,”林与闻咬了一下嘴唇,“本官知道,你的人生艰苦,但是你不该让其他人的人生也随着你难过。”

“他们被我选中,是好事情,怎么会难过,他们的灵魂会永生的,他们会在天上无忧无虑地活着。”

“不是每个人都要灵魂永生的!”林与闻使劲拍了下椅背,“你之所以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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