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边,“是的,确实是在江都境内发现的。”
沈宏博眯起眼睛,打量着袁宇,“袁千户?”
袁宇冲他作揖,“因着是我手下人发现的,我就来做个证人。”
沈宏博当然知道这俩人关系匪浅,从前在京城里就跟对双生子似的焦不离孟,看来到了扬州也一样。
沈宏博早有准备,“尸体是在江都发现的,可不一定人就死在江都。”他示意那个矮个子说话。
矮个子是仵作,叫许停,他与沈宏博点一下头,拉起尸体的脚,指着靴子下面,“林大人请看,死者的靴子上沾着的这些尘土。”
林与闻欠身盯着,“怎么?”
“这些尘土里夹着些绿色植被,”他抹一下死者靴底,放在鼻子上嗅了嗅,“这是只有我们高邮才会种的一种茶树,所以死者应当是在我们高邮被杀之后,拖行到江都的。”
为表公正,他还把泥土抹在一张白纸上,递给程悦,“程仵作也看看。”
程悦接过纸,用手抹匀,也闻了一下,“确实,这个茶种江都是没有的。”
程悦每天采药,最了解这些,她说没有就确实没有。
沈宏博很满意看到林与闻吃瘪的表情,嘴角带着笑,“看到了吧,而且我有证人能够证明昨晚李裕有出现在过永定酒楼里。”
“永定酒楼林大人是知道的吧,就在我们高邮州的兴化县里,”沈宏博故意阴阳怪气,“你不是常去那边吃咸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