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咸又苦,她以为是陈荷的味道,便去舔陈荷,什么都没有,也不是空气的味道,她看不清陈荷了,她的手摸到面颊。
她竟然哭了。
陈荷轻轻拍她的背,安慰她,“别气了,我们回去吧,都不能等到回去再骂我?看看现在在哪儿?”
回廊转角凉亭,一队人马在离她们十米远的地方等候。
绍明打直腿,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凉亭:“快点走,马上要下雨了。”
她吩咐侍女几句,匆匆跨上金辇,另有侍女为陈荷准备轿辇,陈荷见她没有带自己的意思,示意侍女自己不用坐轿子,脚上的伤口不深,陈荷要了双干净的鞋子,慢慢走回绍明的宫殿。
陈荷刚走到房檐下,雨又下了下来,绍明成为王后后并未迁居,主殿烧了,她暂居侧殿。同样是漆金的木门,高窄的房梁,殿内回廊嵌套,幽深曲折,陈荷独自往里走,走过上午吃饭的桌子,她凭借记忆走到寝殿。
门外两个侍女为陈荷开门,陈荷走进去,门关上了,她听见落锁的声音。
寝殿不大,她一眼望见床边跪着的人,是在宴会献舞的印度舞舞女,她排插似的茉莉花卸下,发型辫得更为娴雅,长辫子沿着胸脯起伏,坠着铃铛的发梢贴在地上。她肤色比绍明深,脸盘比绍明圆润,几乎称得上圆脸,她美,相应的五官也比绍明大,绍明的眼睛圆,有上挑的眼尾,舞女的眼睛像小鹿,无辜地诱惑着陈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