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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1 / 2)

“……怎么?你没这个想法?”珍妮的反应非常奇怪,不像是赞同,不像反对,而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可以吗?”

“人家同意就行。”法里内利探了下珍妮额头的温度,然后比照了下自己额头的温度,“没发热啊!”

“是没发热,但是被你点醒了。”都到十九世纪了,不收集点大师的作品当传家宝那不就白穿越了。而和收藏相比,让大师给她私人定制岂不是……

越想越激动的珍妮笑出了声。

…………

“……”高处的基督山伯爵握紧了手杖,表情变得晦暗不明。

【我应该高兴。】

他很清楚自己无法以路易。汤德斯或爱德蒙。唐泰斯的身份常伴珍妮,而基督山伯爵是个复仇者,所以在他对未来的计划里,珍妮会在路易。汤德斯意外身亡后找到一个爱她的人,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

这是最好的安排。

同时也为神父留下群能陪伴他的人。

但……

“伯爵?”

“伯爵!”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少年时的清苦快乐——有在马赛的公寓里等他归来的父亲,有在加泰罗尼亚村的沙滩上奔跑的梅塞苔丝,还有同他穿越风浪的水手伙伴……

在刺耳的尖叫与逐渐模糊的可憎之脸后,幸福的画面变成了在戈布兰公寓里的晚餐,书房里的唇枪舌剑。

珍妮的脸从梅塞苔丝的脸里慢慢淡出,然后又重叠起来。

同样的青春洋溢。

同样的眼里有光。

梅塞苔丝的眼里是海滩上的太阳光,而珍妮的眼里是温暖的烛光。

“伯爵!”

这一声把基督山伯爵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以手掩面,不让剧团的经理瞧见自己的失态。

“您看上去心事重重,想必是有大事要忙。”

“对,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逃离剧院的基督山伯爵出了门便松了口气,拿出烟斗想抽上一会儿,可划了两根火柴都没有点燃。

“要下雨了?”基督山伯爵仰天一看,上车后未急着离开,拿了伞给剧团的经理,嘱咐他交给珍妮。

再出来时,他与一位不速之客迎面撞上。

“伯爵大人。”

这张脸被基督山伯爵刻在肺里,每次呼吸都令他疼痛不已。

“检察官阁下。”手掌被金属柄头的纹膈得疼,让基督山伯爵得以维持高傲姿态,“难得在这儿碰见您。”他打量着从头发丝到鞋子都一丝不苟的男人,“您可是国之栋梁,与我们这种浪费生命的人不是一路。”

“哪有您说得那么厉害。”维尔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下讽刺,“我这样的愚者在陛下身边算不上号。”

“您太谦虚了。”基督山伯爵似乎想起重要的事,“我可是听德。埃斯巴侯爵说您有意接任法务大臣。”他眯起了眼,言语间已“解释”为何看维尔福不爽,“您的岳母跟德。埃斯巴侯爵夫人走得很近,有她帮忙,您前途无量。”

“妇人能帮上什么?喝点酒,抽根烟就以为能管国家大事?”维尔福叹了口气,“还是您这样的男人能帮得上忙。我与德。埃斯巴侯爵夫人不过是泛泛之交,要不是看岳母对她推崇备至,我也不能支持一个大逆不道的女人。”

“大逆不道?你也太伤德。埃斯巴侯爵夫人的心了。”基督山伯爵勾起嘴角,一如既往地刻薄,“求人时赞聪慧无比,碍眼时骂大逆不道。”他是看不起这种人的。

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维尔福是这种人,唐格拉尔,费尔南和卡德鲁斯同维尔福一丘之貉。

果然,维尔福的表情变得难堪起来。他好歹是国王的检察官,被一外国伯爵三番两次地落面也太掉价了。

基督山伯爵适时与他拉近距离,给他颗甜枣尝尝,“德。费罗伯爵夫人还没失宠呢!”

维尔福的怒火立刻散了,他知道是正菜来了,“可否请您……”他指了指自己的车厢,可基督山伯爵并未领情,“算了,我们不熟。”

基督山伯爵回到自家的车厢,关门前还补充了句:“我是不愿跟朋友之敌的朋友交往过密。抱歉了,检察官大人,在德。埃斯巴家的事尘埃落地后,我是不能应您之邀。”他行了个脱帽礼,“这家剧院近期上演的《阁楼魅影》非常不错,祝您观剧愉快。”

您的丈夫被逃犯刺伤,……

基督山伯爵的马车跑远后, 维尔福的表情变得阴狠起来。

“老爷。”他的男仆战战兢兢地递上烟斗,烟嘴的部分坑坑洼洼的,显然没少受主人的气。

“是去司法部还是回家?”

的维尔福回头看了眼剧院的大门, 吐出个烟圈:“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

男仆跟着维尔福进了剧院。

“今天是什么日子?”剧团的老板被咖啡呛到,有几滴褐色的液体污染了领口的丝巾,“该死的。”他用袖子擦了两下, 擦不过把污渍塞进褶皱里。

维尔福甚少来意大利剧院,左顾右盼了会儿对上一张营业的脸。

“您是……”

“国王的检察官德。维尔福。”维尔福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剧团的经理,并未做太多寒暄, “我路过时见基督山伯爵从这儿出来。”

经理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僵了。

不夸张的说, 他已经对“基督山伯爵”和“珍妮。博林”ptsd了。

“他来是有什么事吗?”维尔福询问的同时扫过四周, 眼尖地发现谈笑风生的博林小姐,“我好像看见熟人了。”

剧团的经理祈求对方找的不是珍妮。博林,但上帝似乎并不爱他, 径直朝珍妮。博林的方向走去。

“上帝啊!上帝!”剧团的经理翻了个花手,舞台感十足地搭着额头,转身跟上维尔福。

“博林小姐。”

听歌写作的珍妮抬起了头,看见一张讨厌的脸。

“维尔福先生。”她的好心情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您有熟人在这儿演出。”

“不, 我在门口看见基督山伯爵, 所以进来瞧瞧他是为何而来。”维尔福扫过停下弹钢琴的法里内利,“难怪他心情不好咧!”

“基督山伯爵财产众多,哪怕找了十几个经理人也处理不好。”珍妮听出了维尔福的言外之意, “换做是我,也会因此心情不好。”

维尔福的喉咙里滚出两声低哑的嗤笑:“是吗?”他又看了眼法里内利,对方的金发在昏暗的环境里黯淡不少。

“您还有事吗?”珍妮不想与之交际, 起身收拾钢琴上的乐谱,“我改日再来。”

法里内利看出珍妮不想与那突然拜访的贵族过多交涉,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头。

珍妮走后,维尔福却没有离开,而是在珍妮的位子坐下。

法里内利看了眼被维尔福坐上的位子,胸口泛起一阵恶心:“你有事吗?”他的口气与珍妮不相上下。

维尔福置若罔闻地杵着手杖:“你喜欢博林小姐?”一副看男仆偷恋女仆的主人姿态。

“是。”法里内利更恶心了,“我不记得博林小姐有您这号亲戚。”言下之意是你凭什么管她。

“我妻子是博林小姐的朋友,而我是基督山伯爵的朋友。”维尔福把法里内利当成基督山伯爵心情不好的原因,“你明白她是有妇之夫吧!”

“我记得博林小姐的丈夫叫路易。汤德斯。”法里内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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