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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即兴喜剧,即兴喜剧。表演的核心当然是喜,因此珍妮从头到尾都没设计压抑片段,无论是含有私心的剧团老板,毒蛇的编剧与不知道偶像就是宿敌的女演员都非常可爱,属于观众有点无语却无法讨厌的正面人物。

虽然只是小说大纲,可一眼就让神父好奇正式内容会如何发展:“很不错嘛!”

他给予了高度肯定:“不止适合即兴喜剧,也有改成歌剧的潜力。”

“哦!那得看尼尔小姐是否中意。”得到肯定的珍妮把用于联系意大利语的儿童读物搁置一旁,全身心地扩充她的短篇小说,“事不宜迟,我今天写完,明天就请剧团的老板转交给尼尔小姐。”

“你啊!做事总是风风火火的。”神父只得无奈地摇摇头,随即想到一个问题——为了给珍妮兜底,他……应该说是爱德蒙替他买了出版社、咖啡馆。而在珍妮剑指那位尼尔小姐后,他不能把巴黎喜剧院也一并买下吧!

基督山岛的宝藏也禁不止这么花啊!

一想到那可怕的场景,神父的嘴角微微一抽,想与珍妮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

算了,还没到那一步,她开心就好。

…………

法里内利结束完今天的演出后给自己倒了杯白兰地。

即使过了刚来时的万人追捧,他在巴黎仍是有着众多粉丝,意大利歌剧院的演出也是一票难求,一度让最有名的巴黎喜剧院感到压力。

“这都因为有了你啊!法里内利。”剧院的经理数钱数得手指抽筋,对自家的首席越发纵容,甚至同意减少对方的演出次数来保证法里内利不会被累着,“假以时日,我能买下巴黎喜剧院。”

剧院经理的雄心壮志让法里内利感到好笑,但并没有出言讽刺。

他的名字就昭示了他一生的奋斗目标。

法里内利,全世界最有名的阉伶歌唱家。

他的养父在歌剧男高音的强势围攻下黯然退役,但不代表彻底认输,而是给巴黎乃至整个欧洲送来法里内利。

虽然是为实现养父的野心开始学习歌剧,可法里内利也不是对歌剧没有一点兴趣。相反,他爱表演,爱有人在台下欢呼,甚至爱被戏服勒得踹不过气。

每次因练习、演出产生的痛苦让法里内利有种病态的满足。

就好像是殉道者在鞭策自己。

痛苦亦是有毒的蜜糖。

然而随着演出经验的不断增加,追求他的名流日益增长,法里内利对歌剧的热爱也有所衰退,他本人更是陷入了没有进步的瓶颈期。

当然,对于巴黎的名流而言,这些都无关紧要。

法里内利的歌声还是完美无缺,而比歌声更完美的是他能夺走众人呼吸的美丽面容。

“我是巴黎的阿多尼斯,不是巴黎的阿波罗。”

愁苦之下,法里内利又倒了杯酒。作为一名合格的歌手,他应该克制他的酒精摄入,可是近日太郁闷了,不仅是演出后要喝下几杯白兰地来缓解压力,就连睡前都要喝些葡萄酒来保证他不辗转反侧。

“小维鲁蒂先生。”剧院里的杂工敲响法里内利的休息室门,“戈布兰区有人来信。”

因为是意大利移民的聚集地,所以众人都为对法里内利经常收到个布兰区的信件感到一丝疑惑,甚至揶揄意大利人无论到哪儿都十分恋家。

“谢谢。”法里内利给了杂工一些小费,带着一点“哦!不过又是求爱信”的消极心态拆开了信。

果然,前三封是土得他只看了开头就没兴趣继续看的求爱信。

不是说巴黎的男人很浪漫吗?怎么一些赞美的话重复到法里内利可以背下。

而就是在法里内利无聊到不想拆时,一个用红色的墨水给标题勾边的信件引起他的注意——《乖乖女是大明星》,献给让我惊为天人的尼尔小姐。

标题后还画着一个发射爱心的q版人像,让法里内利下意识地笑出了声。

不服气,但确实写的好。……

珍妮把上大学时用于争取实习机会的经验用到尼尔身上, 即使当下资金拮据,她仍花了很多力气把寄给尼尔的小说弄得诚意满满——细密的纸上用蓝色的墨水手绘出了精美边框,散发出很淡很淡的玫瑰花味。

没钱去买高档信封的珍妮找胖厨娘借了做针线剩下的碎布彩线, 在信封里缝了朵可戴在身上的玫瑰布花。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的珍妮开始誊写短篇小说,不过誊到第一张的三分之二处,她又有了新的灵感,找来废纸打了几个简笔画的草稿并细画到了墨水未干的稿纸上。

这一创意严重拖慢了誊写的进程, 但也让珍妮的计划获得远超预计的效果——“尼尔小姐”对用心十足的来信很感兴趣。硬要说有什么是令他不悦的,那便是这寄信者的功利心强的可怕。

法里内利把前言读了四遍也没读出一点爱慕之心。

戈布兰区的老板只会寄来两种读者信件——一种是情书,一种是聘书。小说算是来信里的金色传说, 但也多是爱慕他的男士写的爱情喜剧。

眼前的短篇小说的确是有爱情元素, 但和他曾读过的爱情喜剧截然不同, 究其原因,还是作者的目的不同。更可气的是,哪怕带了先入为主的不服气, 法里内利也得承认前者要比后者有趣。

“难道我的追求者里没一人是有才华的?”法里内利越想越气,翻箱倒柜地寻找以前的粉丝来信。

也是因为这一举动,他意识到了太受欢迎并不等于备受尊敬——寄信的人里肯定不乏声名显赫的人,但是他们多数是像伏尔泰般对阉伶抱有极度的偏见。当然,偏见是偏见, 欲望是欲望, 歧视阉伶是一回事,想和漂亮的阉伶睡觉是另一回事。

法里内利在散发霉味的黄信纸里忙活了有三四小时。

同剧团的演员叫他去吃饭时,被满地狼藉的休息室吓了一条:“老天啊!这里像是发生了场大战。”他踮脚到法里内利身边的样子像个杂技演员, “你是在找什么。”

“找我的骄傲。”法里内利把金色的长发抓成鸡窝,“为什么!为什么!”

蹲下去看粉丝来信的同僚被吓了一跳:“你累得开始胡言乱语了?”

法里内利抬头问道:“很明显吗?”

同僚的嘴角微微一筹,扒拉出个镜子给他。

法里内利看后发出尖锐爆鸣。

同僚有幸欣赏到了“剧院里的阿多尼斯”在冲向一旁的更衣室前被满地的杂物绊倒三次。

“法里内利的声音与容貌得天独厚, 但是老天赐他个榆木脑子,以证上帝的公平公正。”

同僚想起经理对法里内利的评价,认命地给剧团的首席收拾残局。

剧团的晚饭也是十分枯燥,虽然歌剧需要脂肪支起声音的厚度,但是靠美貌出圈的法里内利不可能把自己吃成个胖子,所以他每次都是最晚到餐厅,最早离开。

不少人怀疑这个剧团的招牌压根不靠三餐过活,更有甚者怀疑他的是超自然生物,差点去教堂举报他。

今天的首席比平日来的更晚,眉头紧皱,走路带风。剧团的众人早就习惯法里内利偶尔表现得像吃了炸|药,可今天的首席比平日更甚,让人好奇又是哪位惹到了他。不过和往常一样,法里内利吃了点面包干酪就匆匆离开。

负责把法里内利叫来吃饭的同僚果不其然地被问话了:“咱们不会要倒霉吧!”

同僚这下没食欲了:“这事你们得问本人,问我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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