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白玉铺成的。和脏扯不上半分关系,所以温听檐只是单纯看不惯它身上的水珠。
系统有了个答案就不吭声了。
这往前的路看似没有尽头,但只要往前再多走几步,穿过那些雾霭的迷雾,就能看见隐隐发光的尽头。
脚下的玉砖随着来人的每一步,发出细碎的闪烁。波光粼粼的,如同行走在什么巧夺天工的宫殿之中。
温听檐从没见过这么一个地方,所以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魔幻境里面会是这么一个地方。或许只是凭空捏造的。
他也知道系统在疑惑些什么。
当初他刚到筑基,走进这样的一场雨里时,没有准备,也不懂如何在自己的心魔幻境里面幻化自己想要的东西。
幻境里什么都没有,但过分冰凉的雨打在身上,居然还是有点难受。
温听檐听着呼啸的风声和嘀嗒的雨,微皱着眉走了出去。
在院子里等他的公叔钰凑过来问他看见了什么吓人的东西,得到温听檐的回答,冷“嘶”了声说:“有这么夸张?”
温听檐一开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反应。
直到他再大了点,遇见应止,遇见了其他人,慢慢了解修真界常识后。才知道,原来并非每个人的心魔幻境都是这么简单的。
什么都没有,只需要花一点时间就能走出来的心魔幻境,简直是前所未闻。
修真界里面的修士,哪个闯自己的心魔幻境不是九死一生、狼狈不堪。若是个个都像温听檐这样,金丹期的修士怕是还要再多个百个千个。
温听檐身上不同寻常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就算除去现在还在他伞上的“系统”,也还有他的模样,他的血,他的幻境以及本命灵器。
就算温听檐不是什么爱自我诘问的性格,在刚刚了解修真界的时候,也会想,为什么偏生是他那么不同。
而他自己都还没想个明白,就有人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那时刚带着应止从离城离开,因为还没找好落处,暂时歇脚在一个客栈。
那客栈的床不大,那么窄的空间被两个孩子挤了个满,形影不离地贴在一起。
应止的脸几乎是蹭着温听檐的脸颊,身上的温度一路烧过来,连带着他的脸颊也染上温度。
呼吸声也轻,在黑暗里说:“这是你的天赋。”
温听檐没有他那么好的夜视能力,却能瞧见应止在因为笑而明亮的眼睛,听见他说:“如果他们不喜欢那你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温听檐撤开距离,冷脸闷了好一会,开口道。
“我会让他们说不出不喜欢。”
而今的温听檐已经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耗损半分心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