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学艺不到家,没过多久,这件事就被温听檐发现了。
温听檐当着他的面,把那些应止偷偷放在他身上的东西都毁掉了,然后看着他问:“为什么?”
应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半响,他揪着手指,说:“我只是有点害怕。”
害怕只是一部分,还有的就是内心阴暗的占有欲作祟。他那时情绪掩饰并不像现在这般炉火纯青,简直一眼望得到底。
温听檐盯了他好久,最后没再说话。
应止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点生气,于是那几天都不敢去烦他,只能在角落偷偷地看。
但这件事的结尾,却出乎应止的意料。温听檐用了一个月的灵石,买回来了一个可以找到对方位置的法器。
他垂眸,撩起自己的衣袖,把其中一个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另一半就放在应止的面前。
应止看的目不转睛,不知道这是不是温听檐的试探,虽然他真的很想要就是了。
他犹豫了一下问:“哥哥,你不生气了吗?”
“你不是害怕吗?”温听檐看着应止,开口轻声说,像是在说什么不起眼的事情。连手上的动作都显得随意。
想起记忆里温听檐低头扣东西冷若冰霜的脸,应止说话慢吞吞的:“说起来我从来没见你哭过。”
温听檐终于把他推开了一点就听见这句话,像有点无语,转过身去冷冷地说:“我才不会像你一样掉眼泪。”
应止看起来大有话说,温听檐虽然看不见,却能在冥冥之间感知到,赶在人开口前:“休息。”
于是屋内又重新安静了下来,他本来只是借这句话堵应止的话,但渐渐地听着雨声和身后的心跳声,居然真的开始意识昏沉。
时间一晃。
应止好像在后面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温听檐甚至分不清那是不是他的错觉。
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在他的耳边说:“喜欢你。”
像是对刚刚那句喜欢的回应。
他们又多在清月城里呆了一天,就动身往南方。陵川再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归于好了。仅仅是一个晚上而已。
如果它能长出手来,现在应该是摸着下巴在说话:“这就叫床头打架床尾和?”
温听檐听的清清楚楚,于是歪头看着应止:“你教的?”
应止摇头。
温听檐“哦”了声,反手给陵川握住丢回应止的怀里,让人把它收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