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反应的时间,没有听见应止说的话。应止叫了好几声,那边都没有反应,犹豫了一下,还是绕过来确认了一眼。
温听檐和他四目相对,然后又把脸给转了进去。
醉的不狠,他说话还是有理智的:“你过来干什么?”
应止回道:“我刚刚在边上叫了你好几次都没回应,所以就过来看看。”
“刚刚没听见。”
话说的越多,那股藏在冰冷语调下的缓慢就愈发明显。
应止何等熟悉温听檐的语气,一下便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突然蹲下身,指尖从温听檐的脸侧插进长发里。
温听檐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下。
紧接着,应止就捧着他的脸,不容置喙地吻了上去。
舌尖伸进去,在里面轻轻扫了一下,很轻,仿佛只是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而结果也显然易见——温听檐嘴里残存的酒味很重。
味道和他在酒楼里面喝过的东西很像,但是应止嘴里的味道早就散了,并且细细抿起来,温听檐嘴里的要更烈一点。
他们明明点的是一种酒,但却不知道为什么送上来的两壶居然是味道相似,烈度却截然不同的。
脸侧的发丝被抚开,发红的耳垂就暴露了。
应止盯着他的耳垂,只撤开一点,和他嘴唇厮磨着:“你是不是有点醉了。”
被发现后,温听檐索性也不去费周章了。
他把手里的灵气给散了,良久,像是放任一样缓慢地“嗯”了声,然后说:“抱我出来。”
因为头有点发昏,被应止披了一件外衫从水里抱出来之后,温听檐就想要去床上躺着。
只是被应止给拦住了。
这酒时间越长越醉人,或许也是这个原因,温听檐的语气不像往常那样平静,反而说的上有点任性。
他敛着眼,看起来有点不太高兴,坐在床上抱着被子,问应止:“干什么。”
温听檐身上的外衫换了一件干净的,但也只是稀松地挂在身上。露出大半个肩头,还有笔直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腕。
应止目不斜视,轻声哄他,语气是说不出的怜惜:“头发还是湿的,我帮你弄干再睡。”
温听檐盯着应止,终于转过来了这句话的意思,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发现确实水汽一片。
如果温听檐的意识还正常,这个时候应该就能反应过来,他完全可以自己施个术法把长发弄干。
可惜现在他的反应有点慢,再加上应止说话的声音实在太轻太温柔。便下意识将手里的被褥给撒开,躺到了应止的腿上。
应止帮他把因为动作而散的更开的衣服拢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