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告诉系统。
毕竟在“剧情”里面,他还是一个对应止爱而不得的人,要是被系统知道了,指不定在他的识海里面怎么哭。
温听檐不怕它哭,只是单纯觉得它吵。
温听檐:“哦。”
他随便应了一声,系统没有话能接了,于是又自己溜走了。
安静下来后,温听檐开始思考这场雨要怎么走出去。他的储物袋里面放的东西很少,但仅仅为了这一场水雾般的雨撑起灵力屏障,又显得太小题大做了。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其实不用考虑这么多的,因为应止向来会把事情考虑地很全。
温听檐还垂着眼看那些透明的雨滴砸在台阶上,突然,被身后伸出的手捂住了眼睛。
气息在雨里收敛地很干净,也没有发出声音,但温听檐知道那是应止。
因为世上大概只有应止能悄无声息地靠近他的身后。
换了其他什么人,温听檐的下意识反应可能就驱使他开始攻击了。
温听檐被捂住眼睛之后,连眼睫都不眨,平静异常:“你干嘛。”
应止其实在后面看了一小会时间,恰巧听见了温听檐对着系统应的那声“哦”。
不像是在和那些长老们传音,就算温听檐的性子再怎么冷漠,对待那些长辈时,还是会认认真真地回应。那个状态更像是在随口应付什么人。
但温听檐除了应止和长老们,几乎不会和人多聊。
“刚刚在和谁传音吗?”应止像是不经意地问。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说不清楚的拧巴。
而与此同时,他在心里面慢慢细数着人选,把这段时间见到过的人都给翻了一个遍。
如果温听檐能在夕照城听那些戏的时候认真一点,就能知道这种语气,在凡人的话本子里,叫做有点酸溜溜的。
温听檐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说他的识海里面住着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还时不时出来和他说道两句吗?
他沉默了下:“嗯。一个有点吵的人。”
温听檐最后一个字说的不是很确定。
因为他也不清楚系统这种东西能否称之为人,但用其他词代替,在现在又太奇怪了。
应止就没有再问传音那头是谁,把一个东西塞进了温听檐的掌心:“他经常找你?”
温听檐思考了下,实话实说:“算不上。”
应止终于松开了遮掩住他眼睛的手。
温听檐这才能够去看应止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也是一个玉佩,但是品相比他腰间挂着的那个要好的多了。
应止已经在身边撑开了一把伞,黑色发丝间,那条浅蓝色的发绳格外的显眼。
陵川不喜欢在身上挂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是不舒服。所以温听檐为他编的那条剑穗,最后被稍微改了下,成为了一条发绳,系在脑后。
温听檐举起那枚玉佩,晃了两下,问应止:“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