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词:“暂时。”
狐画屏:“”
这一句话说了和没说一样,能有什么用,还得靠狐画屏自己来解释。但等她整理好词,再去看应止时,却愣住了。
应止的眼里已经已经没了刚刚的探究,和温听檐不知道在说什么。手像是惯性似的想要去绕那银白的发丝,却又在即将触碰时惊觉,悄无声息地收回。
温听檐那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居然真的就这样信了,没再追问半分。
她突然想起昨天,温听檐问她:“如果有一个人,你说的每一句他都愿意当真,并矢志不渝。这算什么?”
狐画屏当时只觉得温听檐太天真,不了解人的情感,才会把一切想的如此单纯。
可现在看来,他的那番话可能不是出于天真,而是因为他一直接触到的人,就真的是这样的。
温听檐和应止简单解释了下,他来找狐画屏聊天的目的。后面这场讨论,就变成了三个人的事了。
期间有人来帮他们换了壶茶,等温听檐梳理完所有的事情止住话时,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了。
狐画屏觉得闷,在刚开始聊天的时候,就把窗户打开了。
现在温听檐只是移开一点视线,就看见下面已经有天灯慢慢地往上飘了,简直要点亮漆黑的夜空。
那灼热的温度,似乎都可以透过颜色传递过来,能隐隐约约听见下面的喧闹声。
是件很没意义的事情,但是
温听檐的指尖停在窗户的边上,看着外面缓缓升起的天灯,突然转头问应止:“要出去放灯吗?”
狐画屏闻言诧异地抬头,没想到这种话居然是温听檐说出来的。
应止没抬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温听檐的问题先下意识“嗯”了一下。
但等答应完,他才像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温听檐说了什么,偏过头去,恰好对上温听檐的眼睛。
他的声音细听还有点干涩,轻轻道:“不会觉得很没意思吗?而且下面的人很多。”
温听檐静默了下,开口道:“还好。”
这种行为确实很犯傻,如果是他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去的。
但是他还记得,在客栈里,应止装作那个少年的模样听见那个当地人说晚上放天灯,目光闪烁了下。
如果应止想要去,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温听檐也不是第一次陪应止犯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