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没忍住看了他好几眼,才给温听檐指了一个方向:“公子,你说的书基本都在那边。”
应止比温听檐慢了几步,没听见温听檐刚刚问了什么,只听见了店家的回答。
还没等继续追上温听檐的脚步,就收到了店家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相当诡异震撼的眼神。
应止:“?”
但他也没多在意,继续凑到温听檐的跟前,温听檐看书,他就靠在一边的书架子上盯着对方的发丝。
温听檐看了一下那些书的封面,随手抽了一本看了起来,第一次感觉文字的组合可以这么的晦涩难懂。
他看的很慢,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才看完手里这薄薄的一本,把书放下又重新抽了一本。
这下应止也感觉出来有点不对劲了,一是这里居然一个时辰居然都没人来,二是温听檐看书的速度不太对。
他终于把视线给收了回来,认真地看了一眼温听檐现在手里拿着的书的封面。
等他看见“御夫之道”这几个字的时候,事情已经来不及了。
应止难以置信,又看了一下温听檐刚刚放回去的书的封面上,三个大写的字:《房中术》。
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店家在他进门的时候,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了,也明白为什么没人敢来了。
应止的声音莫名变得很哑,他走近了点问:“你看这些干什么?”
温听檐抬起眼睛,很冷静地回答说:“要骗过那个魔族,不可能只靠你来装样子,太容易穿帮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应止说。
应止的本意是说可以去像他一样观察模仿人,这种办法固然可行,但温听檐觉得有点太慢了,而他们现在没多少时间。
“有。”温听檐把手里的书给合上了,偏头说:“在我们来的路上有一家青楼,要去那里看看吗?”
应止沉默了下,最后小声说:“那还是看书吧。”
夜逐渐变得暗了,一直到必须要在屋子里面点烛灯,才能看清东西的地步。
就算温听檐他们现在扮演的身份是凡人,现在歇下也太早了点。
应止现在算是怕了这些话本子了,谁知道这些个客栈的店家,会不会在书里面也插一本御夫之道。
温听檐对他的紧绷有察觉,但是并不不理解,即便如此,他还是把伸出到书面前的手收了回来,转而和应止商量事情。
如果只是要杀了这只魔族,等魔族到了窗边就可以动手了。
但是这里离凡人居住的地方实在太近了,一旦动手很容易波及,而且他们还需要找到其他消失不见的人。
所以温听檐想了一下,觉得被那只魔族抓去巢穴里,算是最好的办法了。
而就在他们在坐在床上靠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有东西轻轻的,缓慢的,爬上了他们的窗户。
那东西长着一张美艳的女人的脸,可从脖子开始的下半身就长着密密麻麻的鳞片,是蛇类的身子。
她顺着那墙壁往上,惨白的脸配上那漆黑一片的蛇身,在黑夜里面,就像是一颗脑袋在不断往上漂浮,一直到他人的窗前。
舌尖也是蛇一般分叉的信子,她用尖端刺破了窗户上的纸,明明可以用魔气来判断他们的行为,但她还是更爱亲眼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