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完地,他用面巾纸包起地上的垃圾,提着手中的破烂鞋子,小心翼翼地挑了双家里最烂的拖鞋跑下楼丢垃圾。
拖鞋尤为的宽大,夜晚漆黑,小区前往垃圾站点的路灯刚好有一段暗了,薄羽急着丢完垃圾回去做家务,猛地脚下踩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伴随着“叽”的巨大叫声,薄羽宽大的拖鞋就此一翻,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和面前眸光发亮的老鼠对视上。
他扶着旁边熄灭了的灯柱,颤抖地站起身,膝盖处已经破了皮,鲜血从中透出,紧紧和布料沾黏在一起,在寒风的刺激下,尤为生疼。
他步履蹒跚地朝家的方向走去,越靠近家门走路姿势便越正常,他不敢被发现膝盖受了伤,他不想让雪砚清为自己多花钱,作证“拖油瓶”这一事实。
路过小区的药房,薄羽看见药和护具的价格停顿了下,随即便拖着蹒跚的腿继续向前走。
受伤了要花钱,要是自己可以打工赚钱就好了,就不是拖油瓶。
薄羽的脚步越走越慢,影子在有些昏暗的月光下越拉越长,身形也在不知不觉间拉长拔高起来,竟像是眨眼间凭空长了几岁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