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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休(谋杀丞相二三事) 第49节(1 / 2)

蒋落停下脚步看着她,这会儿看她。与第一回又有不同,第一回她面上带着下作神情,这会儿倒是正色的紧。琉璃被他看的心烦,低下头看自己脚尖。

“知府夫人可曾找过你?与你说过些什么?”蒋落问她。

琉璃不做声,眼扫过他,看到他腰间绑着的飞天工具,手指了指:“那是什么?”

蒋落看了看:“用来飞天的东西。”

“何为飞天?”

“就是用它在天上飞。”

“哦哦哦……”

“夫人与你说过什么?”

“想知道吗?”琉璃又指了指蒋落腰间:“带我飞天,我告诉你。”连奴家都不说。

蒋落本想拒绝,却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神情,那神情怎么说呢?蕴含千言万语,令蒋落心惊。竟点点头:“好。”

伸手揽过她的腰:“抱紧我。”

琉璃闻言抱着他的脖子,任他带她上了最高那棵树。仰头看了看,与从前一样,手可摘星辰。

那个少年,琉璃梦了六年,曾以为他是那乱世之中唯一的暖,愿为他赴汤蹈火舍命相搏。六年后,梦醒了,再看他,人已非昨。

“夫人与你说了什么?”蒋落问她。

琉璃看着蒋落,这张脸生的真黑啊!又想起他在自己面前洗干净面皮,想起他印在自己唇上的吻。

想起他与闹市之中看自己的那一眼万年,想起他交给自己的毒药,想起那漫天火光之中,最后转身,他没有在那里。

人怎么这样可笑呢?将唇凑到蒋落耳边,轻声的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夫人问奴家,奴家的名字,是不是叫琉璃?”

而后向后一撤,看蒋落的表情千变万化。“今夜星光很美知府大人,但奴家有些冷了呢!劳烦知府大人带奴家下去吧?”

蒋落没有动,而是问她:“那你是不是?”

琉璃眉头挑了挑:“您觉得呢?如果是,夫人会放奴家走吗?奴家看夫人可是一个醋坛子,醋起来酸死人的!下去吧?”

“好。”蒋落带琉璃下了树:“本官问你,你为何给本官一张假舆图?”

第54章

“奴家并不知道那舆图是假的。”琉璃摊摊手:“说来可能大人不信,奴家与秦时,每年就睡那么几日,真不至于与他上一条贼船。您看奴家,好不容易从一个无人要的孤女坐到红楼的鸨母,为了一个土匪将自己交代了,何必?”

蒋落没见过这鸨母几回,只觉得每次与她讲话都会心慌。这会儿看她言之凿凿,眼神直愣愣看你,没有一丝闪躲。

根本不晓得心虚为何物。他的心,不知怎的,疼了一下。在六年多以前,他也曾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微微向后撤了一步,手拿出一支暗镖:“这暗镖,你在红楼可曾见过?”

琉璃接过,仔细瞧了瞧,自然见过,王掌柜那支。

将它递还给蒋落:“见过。”

“在哪里?是谁的?”

“王掌柜。”琉璃笑了笑:“说起这王掌柜,来路可是不明。他们商队来的那个夜里,奴家就被人毒晕了带到您夫人面前。若不是夫人看着冰清玉洁,奴家真要以为他与您夫人有一腿呢!”

话说到这里,看蒋落面露狠厉,忙摇头:“奴家胡说的!您甭当真!瞧奴家这嘴!”

说罢又朝前凑了凑:“您怎么拿到这镖的?”

蒋落没答她,将暗镖塞进衣袖。

而后又问琉璃:“淮南王可曾单独见过本官夫人?”

“您这问题问的……教奴家如何答?奴家又没将眼睛贴到他身上……”说罢捂住嘴,惊讶的指指蒋落:“您,您不会怀疑夫人与淮南王有染吧?这……这也忒离谱了!”

眼睛转了转:“淮南王生的那样好……就算有染也不稀奇……”

琉璃故意嘴欠,摆明了说给降落听。

蒋落有些生气,又拿她没有办法。

收了收神,对琉璃说道:“淮南王挂着招安的名义,实则是为将秦时带回长安城,他得了圣上的密函。至于为何要带秦时回长安城,本官不知。本官要剿匪,是放在明面上的,淮南王所谓招安,居心更为叵测。”

蒋落说完又看了一眼琉璃:“看鸨母也是聪明人,孰是孰非,不需我说。”

琉璃歪着头看他:“不知大人为何要对奴家讲这些,奴家只是区区一个青楼的鸨母,淮南王是不是要招安、大人是不是要剿匪,属实与奴家没有丝毫关系。奴家只求自保。”

“若是求自保,你便离那淮南王远些。别最后落得里外不是人,秦时要杀你,淮南王要利用你,两头的路都堵死了,你还如何自保?”

“大人所言极是,奴家记下了。奴家明日就回乡下了,远离这寿舟城是是非非,安心做一个农妇,相夫教子,自得其乐。”

蒋落听说她要回乡下,特意看她一眼,目光灼灼,不是在说谎的样子,遂点点头。

“祝你一路顺风吧!”讲完朝她伸出手:“牵着本官衣袖,送你回去。从淮南王那带你出来,自然要将你安然送回去。”

“好。”琉璃牵着他的衣袖。

这会儿月黑风高又下着雪,林子里不好走,她牵着蒋落的衣袖的手,用了些力。

那力道坠在蒋落胳膊上,竟令他觉得心安。

于是停下来打量琉璃:“本官看鸨母,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琉璃的眼窜出一抹流光,那流光转瞬幻化成唇角的笑意:“是不是奴家生的稀松平常,看起来像大人府内的下人一般?有人说奴家这张脸,标准的奴才脸,说奴才都长奴家这样。”

“不是。”蒋落干脆回了她二字:“本官说你眼熟,是如故人一般的,仿佛曾与你说了许多话的眼熟。”

他还是这么不识逗呢!

“一般在咱们青楼,男子这样说的下一句都是:今儿有爷点了吗?没有的话,就跟小爷睡吧!”琉璃讲完眨眨眼:“真可惜,今儿淮南王点了奴家。”

蒋落听琉璃讲这样下作的话,只觉得这鸨母无可救药,也不再递她衣袖,只催了一句:“快走。”

二人一路无话,回到山洞外头。

蒋落对着山洞说道:“人给大人送回来了,下官告退。”

琉璃听到林戚沉沉嗯了一声,便抬脚走了进去。将他的披风扯下挂着一旁,爬上了小床。

等着林戚为她,结果林戚什么都不问,只是起身将她拉起来,用帕子擦她发上的雪:“擦干了再睡。”

“……”琉璃抬眼看他,轻声说道:“知府大人说您之所以招安秦时,是因着收到朝廷密函,要将秦时押回长安城。”

看到林戚的眼闪过晦暗不明,以及他顿了一顿的手,知晓不必再问真假,林戚从来都是骗她。

伸手握住林戚的手放到脸上,她的脸在外头吹了寒风,复进这燃着篝火的山洞,这会儿滚烫通红。林戚的手掌微凉,令琉璃解了热。

“怎了?”林戚手捧起她的脸,轻声问她,要命的温柔。

琉璃的唇落在他掌心,是谢他这回出现多少带着一些真。虽然这真少的不值一提,但有,聊胜于无。

林戚被她吻的掌心痒,欲抽回手,琉璃却用了力将他推到在小床上,跨坐在他身上,吻住了他。

这个吻丝毫不放肆,只是捧着他的脸,在他唇角轻啄,用舌描绘他唇的形状,又轻咬林戚的唇,要他开口回应她。

林戚本就忍得辛苦,这会儿琉璃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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