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完?”琉璃假意不知他食量,瞪着眼睛问他:“就连我们红楼的瑶琴都能喝两碗呢!”
林戚没有理她,待掌柜的将牛肉汤端上来,放在自己面前两碗,琉璃面前两碗。
他吃的慢,听对面吸吸溜溜,一口牛肉一口汤一口烧饼一口生蒜,鼻尖渗着细汗,周身暖洋洋的,顿觉胃口好了些。
但两碗属实多了,吃完第一碗就有些吃不下,抬头看到那鸨母正朝自己笑着,骄傲指指自己的碗,与他比赛一般。
于是低下头专心对付第二碗。直吃到想躺倒在地,才将那牛肉汤喝完。
而那鸨母,朝自己眨眨眼:“其实瑶琴半碗都吃不完。”
这才发觉上了她的当,瞪了她一眼,起身走了。
走几步回头看她,正与掌柜的作别,作别亦不是好好作别,翘着兰花指:“回见呐!”
那老板娘看她这样也不急,丢给她一个烧饼:“快走吧!”
站那等着她追上来问她:“你与昨晚的恩客相熟吗?”
感情绕了一大圈,在这等着。
两碗牛肉汤就想要老娘交底儿怎么着?
“不大熟吧。他一年来一两回,每回待日。”
“待日,都做些什么?”
琉璃脸红了红:“大人竟是这样猎奇。能做些什么?无非就是……十八般武艺……”
林戚站定看她:“十八般武艺指什么?”
“唱念做打?吹拉弹唱?您这么一问奴家也说不出来,要么寻个没人的地儿,奴家给大人演练一番?”
“不必。”林戚冷冷止住她,接着问道:“他来之时,可曾与你说过他平日里做些什么?”
“经商!这个他说过。说是瓷器商人,时常从景德镇将瓷器运到长安城,一回能赚几百两银子。”
琉璃说完眼睛转了转:“大人为何对他这样感兴趣?他虽生的好,但据奴家所知,没有龙阳之好……”
“……”这鸨母,插科打诨果然有一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