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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休(谋杀丞相二三事) 第26节(1 / 2)

却见那个叫温亭的女子在街对面的屋檐下站着,鸨母朝她摆摆手,她踌躇着过来。

“怎么不回去?”

温亭眼睛有些红:“付不起住店钱了。”

“适才怎么不说?”

温亭低下头不说话,到底是有傲骨的人。

鸨母叹了口气:“要小厮带你进去吧,今儿下雨,没有客人,刚好找人教你。”

温亭有些感激,抬起头欲谢她,却见她根本不在意她谢不谢她一般,正看着街上的雨出神。

今儿这雨下的真是缠绵。鸨母的腰间一到阴雨之时便会痒。但她忍着不去碰,而是站起身倚在门框上,伸出脚在门前的水坑滑了一下,那雨水将她的鞋面洇湿,她亦没有察觉。

正发着呆,被一个人拦腰抱起,她叫了声,拍着那人的肩膀:“冤家!放我下来!”

那汉子大笑出声放下她。

“何时回来的?”

“今儿到的。”梁放揽着她肩膀,将一个东西塞给她:“拿着。”

她将那东西塞进袖中,指了指里头:“去吧。”

梁放点点头,进去找瑶琴。

瑶琴正恹恹躺在床上,今儿没曲唱,没银子赚,离她去长安,又远了一天。

看到梁放进门,心中雀跃,起身迎他:“梁爷何时回来的?”

“今日。”梁放收起不羁,在长凳上坐下,缓缓给自己倒一杯茶。

瑶琴想起他走之前,自己给他甩过脸子,想来这祖宗还记得呢!

于是笑着上前拿过茶壶为他倒茶,而后靠在他身上:“怎么了?”

梁放眼眯了眯,鼻子中哼了声。

瑶琴心中烦他,但想起自己缺盘缠去长安。于是坐在他腿上,将自己的小嘴递过去,与他痴缠。

梁放被她这么一闹,火气全没了,猛的将她抱起放在桌上,欲去脱她的衣裳,却被瑶琴按住了手,在他耳边呢喃:“梁爷,老规矩。”

又是老规矩!梁放将手收回来,坐在椅子上,岔开了腿。

瑶琴有耐心,跨坐在他腿上,与他亲吻。而后慢慢向下,梁放嗯了声,腿紧了紧,这瑶琴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去长安,长安有什么好,今夜在这屋子里跟自己造次一番不比长安好吗?

手放在她头上,看她动作,妖精!梁放唤她,看到她的眼迷着水雾,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是泄了火,将一个银元宝塞到瑶琴胸前。

瑶琴正在清口,看到这个银元宝心里舒服了斜,将手搭在他胸前问他:“要不要再来一回?”

“这么缺银子?”

瑶琴嘴努了努:“人家要去长安的。”

“你去长安究竟要做什么?”

“去长安,做名妓,等着一个达官贵人将我抬回府上,做阔太太!”瑶琴信口胡说。

“寿州城没有达官贵人?老子养不起你?”

瑶琴轻笑出声:“看您说的,您自然养得起瑶琴,只是……您这身子骨太好,瑶琴怕受不了……”

梁放被她引的难受,含着她耳珠问她:“不试试怎知不行……不如今儿就试试……”

瑶琴在梁放放肆之前推开他,眉眼一立:“说好了的,老规矩!”

梁放被她气够呛,一跺脚出去:“你给老子等着!等哪一天你求老子,看老子要不要你!”

瑶琴眉眼翻了翻,冷哼了一声,拿出那个银元宝,放到自己的匣子中,仔细盘算着,照这么下去,至多两个月就能收拾细软为自己赎身去长安城了。

鸨母在外头看到梁放怒气冲冲出去,笑出了声:“又被赶出来了?”

梁放都走进雨里,又几步转了回来:“她到底要去长安做什么?”

鸨母摊摊手,意为不清楚。

“当真不清楚?”

“不清楚。”

“你跟我有什么嘴严的?”

“当真不知道。”

梁放瞪她一眼,转身走了。

鸨母唤来小厮,在小厮耳旁耳语几句,小厮点了点头,走了。

入了夜,雨愈发的大,她腰间的痒忍不了,命人关了门,找了间房,睡了。

梦里梦到一个人掐着她脖子,声音冰冷,唤着她:“静婉……”

琉璃尖叫一声坐了起来,身上已被汗水打湿,下了床掌了灯去照镜子,镜中的自己还是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靠着墙站了许久,耳边却还是那声:静婉。

第32章

这场噩梦令她心有余悸,在地上踱步许久,撑起伞出了门。下着雨的深夜,百花街寂静一片。两旁的青楼虚掩着门,偶有醉酒的人摇晃着出来。

琉璃快走几步,甩开那个酒鬼,行至百花街尽头,拐进了小巷。

小院在雨中格外凋零,她收起伞进了卧房,坐在床上,定了许久神,才起身掀开床板,床板下堆满杂物,一件一件搬开杂物,又是一块床板,再掀起床板,手伸到看不见的角落里,拿出一个小包裹。

那里头,是明晃晃的金条。琉璃抱着金条坐了许久,又将它放回原处。

心定了些,从袖口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枕边,睁眼等天明。

六年来鲜少有这样的时候,即便有,喝口水吃口东西心慌便过去了。今日却不成,眼跳的厉害。

眼见着外头雨越下越大,没有停歇的意思,掩住了日月天光。琉璃听到隐约有敲门声,撑起伞出去打开院门,看到红楼的小厮站在门口。

“怎么了?”

“春桃把恩客打了。”

“??”

“把恩客打了?”琉璃扶额,随小厮出门。

边走边纳闷,春桃向来温顺,又娇弱的紧,怎就把人打了?

这会儿路面很滑,琉璃没当心摔了个跟头,啃了一嘴泥,用手抹了把,口中念了句:“狗娘养的!”

小厮听到笑出声来,好些日子没听过鸨母骂人了,今儿一天还挺顺耳。

二人到红楼之时,春桃一脸茫然的坐在那,看到琉璃之时突然哭了出来:“鸨母,春桃不知怎么回事……”

那恩客上衣裂开,胸前是几条血印,正站在一旁等着琉璃。

琉璃笑着上前手搭在那恩客胸前,笑着说:“钱爷您先消消气,待我问清楚可好?”

说罢朝小厮使个眼色:“还不给钱爷看茶?”

钱爷冷哼了声坐下。琉璃走到春桃面前,仔细端详她,她面色酱红,不住流汗,琉璃手搭在她额头摸了摸:“你发热了?”

春桃摇着头:“不知,难受的紧。”

“适才怎么回事?怎就跟钱爷动手了?”琉璃一边用湿帕子擦脸上的泥,一边问春桃。

她面上涂的厚重脂粉这么一擦便糊了,花猫一样。

“是钱爷先对奴家动手,好好的突然抬手……”

“胡说!”钱爷跳了起来,要上前去撕了春桃这张说谎的嘴,小厮拦腰抱住他:“钱爷息怒诶!”

春桃抱着琉璃呜呜呜哭出声来,琉璃抬起她的脸仔细看了半晌,这脸还是酱紫色,多少有些蹊跷:“还看见旁的事了吗?”

“钱爷的脸太狰狞……”

琉璃心中有数了,对丫头使了个眼色,而后拉着钱爷出去小声与他说话:

“钱爷,我是什么人您清楚,今儿的事儿我肯定给您交代。但您得给我交个实底儿,您用了什么药?”

钱爷愣了愣:“长安城那头时兴的一种药,说是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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