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靠在窗檐上,默不作声。
王珏拿着一张纸一支笔站在她身旁对她说话:“可看清他的长相??”问的是蒋落。
“就是那日来铺子里的人,先生见过的。”琉璃看着窗外,显得意兴阑珊。
“可还看到旁人?”
“还有约么几十上百人,第二日天亮之时都消失不见了。”这点琉璃不敢说谎,林戚做的局,怎会不知对方有多少人?
“好。”王珏将纸和笔放在一旁,坐到琉璃对面:“适才丞相与我说,今日李显宴请,小姐表现令人出乎意料。丞相夸小姐做的好,令我问问小姐,想要什么赏赐?”
要赏赐做什么?难不成今生还有命用吗?
“适才朱雀街上有个妇人带了一个金镯子,好看。”琉璃眉眼开了,似乎对赏赐一事十分开心。
看王珏眉头皱了皱,加了一句:“一手一个,更好。”
“不想要旁的?比方说,丞相带小姐去骊山脚下泡温泉。”
琉璃连忙摇头:“前些日子在铺子里听两位小姐说起过,那骊山脚下温泉虽好,却人多。常有公子小姐吟诗作赋,我不想给表哥添麻烦。”
“其余呢?除了金子。”
“世上难道不是金子最好?先生从姑苏城接我来长安之时,是看到我的窘迫的。没见过金子的人,心中只有金子。”琉璃一副贪财模样,非金子不要。
“好。”王珏站起身:“这几日小姐折腾的紧,明儿在府中将养一天吧!”
林戚听说琉璃要金子倒是不意外,她打小清苦,世人慌慌张张赚那碎银几两,她一次赚两个金镯子,不亏。差人去为她买镯子,特意叮嘱要买重一些的。
而后转头看着王珏出声问他:“先生怎么不做声?”
“为何要赏她?她没机会用这些。”细脖子攥在旁人手中,不定哪下就捏死了。
林戚轻笑出声:“先生最懂人心,却在此事上想不通吗?将她的心养好,她才心甘情愿听命于我。说白了,是在收买她。”
“她不傻。”
“我知她不傻,是以我们要做的更真。”林戚指了指桌上的画像,一个如玉公子,不是蒋落是谁?
“蒋落长在漠北,没见过生的白净的漠北人。她与蒋落在一起这两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旁的不说,蒋落除了将她绑在树上,未动她分毫。这样优柔寡断,不是蒋家人作为。”
“是。”
二人交谈之际,宫里来人传林戚。
林戚收拾妥当随宫人入了宫。
庆文帝萎靡在床前,看到林戚指了指床前的小凳:“坐下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