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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休(谋杀丞相二三事) 第11节(1 / 2)

而后把手伸给琉璃:“走。我带你飞。”

琉璃起身将自己的手递到蒋落手中,任他把她抱进怀中:“抱紧我。”

蒋落掂了掂琉璃,琉璃的手即刻紧紧环住他脖颈。

他抱着她跑了起来,琉璃闭着眼,感受到蒋落蓬勃的生机将自己点燃。

他带着琉璃上了最高那棵树,一个铁爪被钉进树上:“睁开眼,看天空。”蒋落轻声对她说道。

琉璃依他言睁眼,满天星斗撞进眼中,所有光芒涌向她。蒋落适时飞离这棵树,带她飞向下一棵。天地万物在琉璃眼中打转,她仿佛看到了永恒。

是她想要的自由。

她的泪落到蒋落肩头,蒋落没有做声,带她飞向更高那一处。人生际遇当真是奇妙,在这一刻,竟觉得蒋落比相府内朝夕相处的人更真实。

琉璃一点都不怕他,一点都不。

这一场毫无预谋的飞天,似一场绮丽的梦。

梦的终了蒋落抱着琉璃落在枝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这里离星星最近。”

琉璃伸手手去,天上的繁星映进她眼中:“手可摘星辰。”

那夜星星很亮,琉璃穷尽一生,无法遗忘。

第14章

琉璃感觉自己睡在春日里,周身暖洋洋的,口鼻之间尽是青草香。这一夜睡的安稳,从未有过的安稳。

待她睁眼之时,看到晨曦透过浓密的树叶打进来,地上跳动着斑驳树影。篝火已经燃尽了,蒋落睡在不远处。

他睡觉之时眉头皱的紧,感觉到琉璃的注视,缓缓睁开眼,看着琉璃。

二人之间隔着一堆灰烬,有微风吹来,黑色的灰末飞了起来,呛进了琉璃口鼻,忍不住咳了起来。

蒋落被她逗笑了,从腰间拿出一方帕子,拧开皮囊倒了水,而后走到琉璃面前递给她:“擦一下罢!”

琉璃有些窘迫,接过帕子在脸上擦,地儿不对,蒋落指指自己的脸颊,琉璃便擦到脸颊,又指指自己的唇,琉璃便拭过自己的唇,擦了半晌,一点不得要领,一张脸成了花猫一样。

蒋落笑出了声,拿过帕子洗了洗:“失礼了。”帮她拭脸。

琉璃一张脸腾的红了。说来也怪,昨夜被他抱着飞天未觉得不妥,这会儿他帮忙擦脸倒是脸红了。

蒋落的指尖无意间碰到琉璃的肌肤,滚烫。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烫了一下,紧了一瞬又剧烈的跳了一跳。

这些年一心要为父报仇,无心男女之事。但蒋落做事光明磊落从不遮掩,他对琉璃有点动心,这点他认。

撤回拿着帕子的手,轻声问她:“饿不饿?”

琉璃点点头:“一整日没正经吃东西,这会儿饿的有些站不起来。”

在相府养的身子有些娇了,若是在从前,饿个三两日都不成问题。

蒋落笑了笑,不知怎的,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那你等着,去给你找些吃食。”

他说找些吃食,琉璃以为是采些野果子。谁知他腰间竟挂着两只兔子回来,把两只兔子扔到地上,快速的生了火。

琉璃靠着一棵树坐着,看他快速的清理了兔子架在火上烤。

忍不住问他:“昨日那些人呢?”

“昨夜里撤了。”

“那你为何不走?”

“我把你安顿好再走。”蒋落给兔子撒了盐巴,而后看着琉璃:“要与我一起走吗?”

他真心想带琉璃走,蒋家的人功夫好。

若是非要带走一个琉璃,未尝不可能。

琉璃坚定的摇摇头:“我不走。”

她心中明白,林戚费了那么大功夫把她从姑苏城带到长安城,怎会轻易放了她?若是她随蒋落走了,他定会穷追不舍,那样,蒋落就逃不了了。

“你不必担心,你不会成为我的负担。”

琉璃仍旧摇摇头:“我不能走,我还有事。”

“?”蒋落不知琉璃还有何事,她被林戚的人整日看着,没有片刻自由。

琉璃笑了笑,不再作声。

蒋落将烤好的兔子腿掰给她,看她吃的干干净净,又扔给她另一只。这才发觉这女子食量不小,竟是自己用了三条兔子腿,一点不含糊。

“打小挨饿受冻,碰到吃食,总是忍不住多吃点,怕后头再挨饿。”琉璃有些羞赧,何况在相府,每日被人盯着要吃那么多东西,久而久之食量便大了。

蒋落笑出了声:“能吃好,能吃是福。”

他中意琉璃从不惺惺作态,是怎样的女子就是怎样的女子。

二人用好了饭,蒋落带着琉璃去溪边喝水,一张娇嫩的脸映到小溪里,琉璃差点认不出自己。

她好些日子没有认真照过镜子了,打心里厌恶相府厌恶自己,却不得不说,相府令她脱胎换骨了。

蒋落看的有些痴了。行军打仗之人,看到中意的女子问一句中意我吗?

中意便可带到营帐里。但蒋落不行,蒋落看不起那样的做派,蒋家人不兴那个。脸红的移开眼,去看溪里游着的鱼。

“适才去打猎,蒋恒说林狗果然追来了。他的人厉害,昨夜里没杀进山里,也是稀奇。我……入了夜就要走了。”

蒋落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说给琉璃听:“你不与我走,但我不能就这么扔下你不管。待他们近了,咱们……唱一出苦肉计吧?你回去能好过些。”

“好。”他想的这样周到,如何不好?在溪边抱着膝头沉思,蒋落不忍打扰她,坐在她身边百无聊赖的向水面扔着石子,石子在水面跳了十几次激起一小串水花才沉入水底。

二人消磨片刻,蒋落站起身朝琉璃伸出手:“走罢!”

琉璃将手递到他掌心,蒋落的手掌与林戚的不同,林戚的手时常冰凉,而蒋落则温暖异常。琉璃有些贪恋这种暖,用力的回握了他。

山间的微风令人沉醉。

他们并未说什么话,却好似说了好多话。

蒋落拾起很多野花,编了一个极美的花环扣在琉璃头上,看琉璃如此美丽,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里的花都与江南生的不一样,这里的花大朵大朵,江南的花,喏……”

琉璃的食指与中指比了一个小圆:“这样小一朵。”

她这句喏,是真正的吴侬软语。

到长安城这么久,都没有说过的乡音,在蒋落面前自然而然便讲了出来。那语调好似含了一口蜜。

“这些年一直呆在漠北。漠北风沙大,看不到什么花。一般就早春之时,狠刮一阵风,猛下一阵雨,大漠里才能看到隐约几朵花。”

“那你……倒是生的白面书生一样。”琉璃看着蒋落白净的脸笑出了声。

蒋落顿了顿,而后抓住琉璃的手放到自己的脸庞,轻声叮嘱她:“你别怕。”

而后带着她的手指,用力在自己的下巴处蹭了蹭,琉璃的手下脱了一小块膜,膜下,是一处黝黑的皮肤。她震惊的看着蒋落。

蒋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拉着琉璃到了溪边,用力洗了一整张脸。

琉璃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站在面前,正咧着嘴朝她笑。满口白牙在日头下闪着光,晃的琉璃心头一颤。

她不自在的别过脸去,江南出才子,才子都是蒋落画着的那副面皮,琉璃不觉突兀。

而今一个铁打一般的汉子站在自己面前,琉璃竟没出息的有些腿软。

蒋落不是情场老手,只当琉璃看不惯自己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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