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吧。”
李嫔走进房间,神色焦虑。
“冉嫔妹妹,我听说了建心的事情,特意前来……”
冉浮云打断了她的话。
“你消息倒是灵通。”
李嫔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
“妹妹,我只是担心这件事会牵连到我们……”
冉浮云冷笑着说:
“现在知道担心了?当初为何要急着跳出来?”
李嫔咬了咬牙,低头不语。
冉浮云沉思片刻,决定先试探一下李嫔。
“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决定先试探一下李嫔,看看她对此事到底有何看法。
“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冉浮云的目光落在李嫔身上,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李嫔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妹妹,我觉得我们应该静观其变,看看皇后的态度……如果皇后娘娘有意追究,我们再想办法应对……”
冉浮云听了她的话,心中不禁暗暗摇头。这样的回答显然太过保守,而且显得有些懦弱。不过,她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继续追问:“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被牵连呢?”
李嫔想了想,又提出一些建议,比如向皇后娘娘表明自己的忠心、与建心划清界限等等。冉浮云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分析这些建议的可行性。
待李嫔说完,冉浮云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你说的这些都有一定道理,但还不够周全。我们不能只考虑眼前的利益,还要从长远打算。”
接着,冉浮云皱着眉看向冯答应。
从始至终,冯答应都没有说话,任由李嫔主导话语权。
她感觉冉嫔已经做了什么,但是又不知为什么突然对李嫔产生怀疑。
冉浮云目光犀利地看着冯答应,“冯答应,你怎么看?”
冯答应一惊,她没想到冉浮云会突然点名让她发表意见。
“呃……妾身觉得,李嫔姐姐说得甚是。”冯答应低着头,怯怯地回答道。
冉浮云冷笑一声,“你们先回去吧,我需要时间思考一下。”
待二人离开后,唤彩小声问道,“娘娘,您刚刚为何要单独留下冯答应?”
冉浮云嘴角微扬,“此人看似胆小怕事,实则心机深沉。我要防着她点儿。”
……
与此同时,慎刑司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让人感到阵阵寒意。在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一个身材佝偻的太监正提着一桶水,看似漫不经心地从建心身旁走过。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仿佛对这里的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当这个太监路过建心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手中的水桶似乎并不仅仅是用来清洗刑台的工具,更像是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太监慢慢地走到刑台前,开始认真地清理上面残留的血迹。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在完成一项日常任务。但在这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
心静如水
就在太监离开不久,建心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大量的鲜血从她身上涌出。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呼吸也越来越微弱。最终,建心因为失血过多,无力地倒在地上,结束了她年轻而悲惨的生命。
第二天清晨,慎刑司的管事来到刑房,看到了已经死去多时的建心。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或同情,反而暗自嘀咕道:“真是晦气!”
然后,他转身离去,准备向皇上和皇后娘娘禀报这件事情。
建德三年,七月底。
皇后有孕已足三月,胎儿稳定。再加上昨日之前永寿宫被烧毁一事,景仁宫又重新恢复了晨起请安的制度。
每天清晨,贵人级别以上的嫔妃们都会精心打扮,前往皇后寝宫请安,以表达对皇后的敬意。
清晨的景仁宫,宁静而庄重。江嫔在向皇后请安时,率先提起了昨日建心纵火一事,然而,正当她要继续说下去时,却被宫人的禀报打断:“建心因为承受不住酷刑,自杀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江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惊愕和难以置信。皇后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也对此事感到意外。其他嫔妃们则窃窃私语起来,脸上都带着惊讶和疑惑的表情。
一时间,整个景仁宫内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大家都知道,建心纵火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但谁也没有想到她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众人心中不禁涌起无数疑问。
就在这时,皇后开口打破了沉默:“此事暂且不论,既然建心已死,便也算是有了交代。只是这后宫之中,日后切不可再发生此类事情。你们都要谨言慎行,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幸亏德妃目前暂居永和宫,今日没来请安。不然她要是知道火烧一宫之事草草了解,还不知道该怎么闹一场呢。
众嫔妃纷纷点头应是,表示会谨遵皇后教诲。然而,她们的心中依然无法平静。
……
“沈大人来了啊!沈大人真是早啊!”一大早,附近几个部门的内阁学士看到沈临川已经开始忙碌,都纷纷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候子敬见状,急忙弯下腰,谄媚地说道:“沈大人早!”
候子敬乃是沈临川的下属,其职位相当于秘书。由于他的学识有限,在内阁时常闹出一些笑话,因此一直被人轻视。这不,新科状元一朝飞黄腾达,候子敬便使了些银子,特意前来侍奉他,期望能够借着这个机会攀附权贵、一飞冲天。
此时的候子敬身着一件墨绿色长衫,腰间还系着一个红色的姑娘家绣制的荷包,头上则束着一顶金光闪闪的帽子,上面点缀着几颗璀璨的宝石,活脱脱就是一个满脸谄笑、庸俗不堪的骚包男子。
相比之下,沈临川虽然只是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色官服,但他整个人看上去英俊潇洒、精神焕发,硬是凭借自身的气质撑起了几分大儒的风范。
沈临川看了候子敬一眼,微微皱了皱眉,但并没有说话。他继续专注地处理手中的事务,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候子敬讨了个没趣,却也不气馁,依旧笑容满面地站在一旁,心里想着该如何找个话题跟沈临川套近乎。
这时,一个小厮跑进来,递给沈临川一封信。沈临川拆开信封,看了一眼,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
候子敬眼睛一亮,趁机凑上前问道:“沈大人,何事这么开心呀?”沈临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不过是故友来信罢了。”
候子敬眼珠一转,连忙说道:“想必这位故友一定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吧,否则怎能让沈大人如此高兴?”
沈临川不禁觉得有些厌烦,他瞪了候子敬一眼,斥道:“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不该问的别问!”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候子敬,自顾自地开始写信回信。
候子敬被沈临川呵斥后,悻悻地退到一边,但他仍不死心。
他看着沈临川写信的模样,心里暗暗盘算着。
待沈临川写完信后,候子敬再次谄笑着走上前,拱手道:“沈大人,小人有个不情之请。”
沈临川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候子敬忙道:“小人听闻沈大人的书法一流,犹如龙飞凤舞,不知可否赏脸赐小人一幅墨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