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但似乎又泛着坚定的光。
邰长乐微微低头,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
他从进医院开始,就一直观察习元元,大概也猜到了习元元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以他邰家继承人的身份,不管习元元以后要做什么,只要不犯法,邰家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他。
这样想着,他又下意识瞥了习霜一眼。
说不定,以后还是一家人呢,说什么两家话。
他年轻的脑子里蓦然浮起他们一家四口住在一起的画面,邰长乐不适地皱起眉,嫌恶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
医院外面的停车场上停满了车,他们的车只好停在了比较偏的位置。
几个人还没走到,一拐弯,只余光里看到一个人影,头也不回地往习霜怀里撞。
事发突然,一时之间连邰哲也没来得及拦下。
习霜怕来人摔倒,下意识搂住了对方,低头一看,惊道:“苏隐?!”
犹怜 原来是你欺负了苏隐!
来人在习霜怀里抬起头来, 满脸梨花带雨。
正是刚告别不久的苏隐。
“呜……他……他……”苏隐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指着身后一个方向,“他他”地控诉了半天, 也没能说下去,看起来果真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怎么了苏隐?”习霜扶住他的双肩,脸上焦急又担心, 看他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连忙安抚道:“慢点说别害怕, 受了什么委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苏隐用力点头!随后便不由分说地把脸埋进了习霜的脖颈。
他其实比习霜还高几公分,但可怜巴巴的样子一点也不似作伪,我见犹怜, 哭唧唧趴在习霜怀里竟也不显得违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