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亓妙迈出一步,感觉不对劲,又回头看他:“这话不是我说的。”
双一点头:“是我个人的想法。”
“……”
亓妙没再说什么,转身一头扎进秘境。
这一进去便是三天。
到第四日的傍晚,亓妙才走出秘境。
她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但神情又是极亢奋的。
亓妙关掉秘境,又拾起契物,准备回寝舍时,头顶的天穹骤然扭曲。
她本能地抬起头,看到灰色的云层剧烈的涌动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搅动着天空。
云层裂开的那一刹,一道画面如利刃般刺入神识。
苍茫雪山有几分眼熟,在寂静的夜里突然山体震颤,雪浪滚滚,咆哮着撕咬向山脚后,露出了一个破碎的古旧封印,黏稠的魔气从裂缝中汩汩冒出,所过之处,将积雪化作腥臭的黑水。
同一时间,东极的修行者经历着另一个画面,无垠沧海之上,万丈波涛犹如利爪直指天空,海面中央,一道裂缝缓缓张开,扭曲的浪脊翻过裂缝,下一秒踏出密密麻麻的魔修。
西域的修行者则看到了他们的地盘,荒漠深处,大地发出毛骨悚然的龟裂声,蛛网般的裂痕迅速蔓延,在地缝的最深之处,无数魔物扒起岩壁。
南岭的修行者的神识出现了古木林,原本翠绿的苍天巨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腐朽,吸收尽了这些生命力,在风声呼啸中,一道魔渊裂缝悄然打开。
而身处中朝的修行者看到天空被染为血色,与地面横流的鲜血交相辉映,他们引以为傲的,最辉煌的仙门阁楼尽数坍塌,一片残骸中,陌生的魔修肆意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