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她自己挑。
姜姮却不挑,仍是摊着手掌,“我要你给我一支。”
顾峪便放下箩筐,目光在花上一番梭巡,看似随手抽取出一支,实则已将两筐的花看了一个遍,取出来的,是他自己看着最好看的。
他递向女郎,姜姮却在这时把摊开的手掌收了回去。
她转过头,微微偏着脑袋,递给她一边没有簪戴花钿的发髻,示意他给自己簪在发上。
顾峪还不至于笨到不解女郎何意,眉梢动了动,把花簪了上去,而后便揽着她腰把人从座上提起,按进怀中。
“你为何总是想他?”他抱着她,却是沉着眼眸,兴师问罪。
姜姮也觉方才失言,解释道:“我没有总是,只是,触景生情,想了一下而已。”
“就想了一下?”
“嗯,就一下。”
女郎低着头,声音也轻,已有认错的意思。
她到底没有像以前一样,想了就想了,做了就做了,一句解释都不给他,她在和他解释,也在认错。
顾峪托她下巴,让她抬头看自己,提着她腰向上,让她能再仰仰头就能够到自己。
他的下巴微微压低,像她方才偏头把一侧的发髻递给他一般,他的唇低了下来。
“一下也不行。”他说,见女郎好似没明白他的意思,又往上提了提她,“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姮推了推他,推不过,只好说:“我们去厢室。”
虽然他们的画舫高过一众小船,只要不站在栏杆处,没人瞧得见他们在做什么,姜姮还是不好意思在日光之下做那种亲密之事。
好在,顾峪没有强迫她非要在这里,顺从地由着她牵着手,去了厢室。
可她没料到的是,去了厢室,就没那么容易再出去了。
“大白天的,你……”
隔着厢室的琉璃窗芦苇帘,能看见山花烂漫,影影绰绰。
帘子轻飘飘的,在晃动着,时而晃得紧,时而晃得慢。
“是你自己带我来的。”男人理直气壮地说着。
帘子忽而一阵剧烈摇晃,伴着女郎极力压制还是没能压住的阵阵嘤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