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不准她接近姜妧。
姜姮亦神色肃然,不见了平常的温和之态,与那宫人对峙道:“我方才已说了,你果真秉承皇命,就去回禀圣上,说我们抗旨不遵也好,目无君上也罢,总之现在,你不准动我阿姊。”
几个宫人都是立下生死状的,姜妧不死,他们就得死,遂也不再顾忌姜姮身份,仗着人多势众,几个人阻拦姜姮主仆,几个人便去强灌姜妧吃药。
“啪”的一声巨响,燥乱的房内陡然寂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都循声而望,见一个花瓶摔得四分五裂,还有一个宫婢躺在碎裂的花瓶旁边,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总之没了动静。
“你们再动我阿姊试试。”
姜姮俯身捡起一块尖锐的瓷片,牢牢握在手中当作刀子,再次朝姜妧走去。
宫婢们一时都生了畏惧,愣愣看着她,再不敢上前阻拦。
姜姮和春锦一道扶了姜妧下榻,欲要带着人离开此地,那管事宫人才回过神来,喝令众宫婢道:“愣着做什么,她不死,你们照旧活不了!”
“她死了,你们就能活么?”
秦王的声音落下,不怒而威,房内宫婢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地低首躬身缩进角落里,再不敢放肆了。
秦王走向姜妧,但看她面色煞白,脸颊上还留着一个鲜亮亮的红掌印,重重嗤了口气,回身怒道:“这些人都关起来,各杖十,等审过了再依次论罪!”
处置罢,他再次回身,伸手去扶姜妧。
姜妧却避开他伸来的手,往姜姮身上偎了偎,似是受了惊吓,不再信他。
“秦王殿下,既然不能保我阿姊,就别再招惹她。”姜姮亦恼了秦王。
当初阿姊被韦贵妃逼迫来到慈云庵,秦王若不做壁上观,与他母妃反抗一二,想来韦贵妃终究要顾忌些,不敢对阿姊下此毒手。
最初的事,阿姊的确有错,但秦王没错么,秦王不知会有什么后果么?
姜姮的怒意并不遮掩,瞋目瞪着秦王,“他们说我阿姊寡廉鲜耻,该死,我阿姊腹中胎儿的父亲,就没有半点错处么?”
秦王是见识过姜姮的脾气的,此刻也明白了顾峪为何去给他递消息又巴巴等在宫城外要个答复。
姜妧果真有个三长两短,着实难对姜姮交待。
姜妧的确因他受了委屈,想来那些宫人也冲撞了姜姮,看在顾峪的面子上,秦王没有生气,负手而立,听凭女郎泄着怨气怒火。
姜姮见秦王一言不发,站在那里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只觉得一拳捶在了棉花上,念及胞姊终究是怀了他的孩子,日后大概还要与他有所牵连,也不好再责怪什么,问道:“你打算如何安置我阿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