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洛嗔怪地在被子里猛踢沈暮白的小腿。早怎么没发现这男人有这么贫?
男人大叫着逃下床去,笑得弓起身,贺洛却一眼看到其睡袍微微隆起的弧度,才意识到,或许沈暮白也才醒来没多久。
看来他没有打扰沈暮白。他们一样,都睡得很好。
贺洛悄然红了脸。
又磨蹭了一会儿,待到清晨的反应又或者是某种渴望完全消退,他才钻出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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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董事会的会议约在早九点半,他们吃过酒店送来的早餐后,就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贺洛久违地对镜穿起西装。沈暮白戳在他身后,身体轮廓比他大好几圈,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干嘛?显摆你练得好啊?”他朝镜子里男人的倒影吹胡子瞪眼。
沈暮白笑而不语,只是伸手到他身前,为他将领带结不偏不倚地推到衬衣尖领下。
“还好吗?”
贺洛第一反应以为这男人得意忘形,连帮他打个领带都要邀功,转念想到,或许沈暮白是在试探他的心态。
——昨晚睡不着觉,焦虑成那样,现在美美睡一觉醒来,心态还好吗?
他对着镜中的一副精英模样的自己,面上缓缓浮现起微笑:“你放心,看我的吧。”
然而贺洛自信满满地率领沈总下楼,出了酒店的大门,只见外面的人行道上满是黑压压的社畜,多到简直不正常。
留学多年的脑内雷达发起警报,贺洛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肌肉记忆般打开手机。查询电车运行状况的app甚至都还没有卸载。
“中央线又出人身事故了。”贺洛白眼一翻,“你怎么挑的酒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