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贺洛喝了一半的拿铁,五颜六色的卡通马克杯分外刺眼。
他端起杯子,把凉透的咖啡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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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洛夹着鲨鱼,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进了麦门,一眼就看见靠窗位置那颗金色的后脑勺。
一落座,戴维就问:“这是怎么了?终于受不了你那破loft了?”
“我刚被沈暮白从他家撵出来了。”贺洛眼一闭心一横,说了出来。
他实在受不了了。如果不抓个人一起痛骂沈暮白,他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儿。
戴维瞠目结舌,缓缓把桌上一大盘薯条推到贺洛面前:“细讲。”
……
贺洛:“你就说他是不是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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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点头如捣蒜:“我听明白了,洛洛,你别怪哥们说话难听。”
“你说。”贺洛啃了一大口咔滋脆鸡堡。
炸鸡和花生酱的香气浓郁,碳水和油脂一口爆表,这是在沈暮白家里吃不到的好东西……可如今久违吃到,却莫名觉得有点腻。
“沈总是纯爱战神啊。”戴维煞有介事地说。
贺洛听得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是挺好听的么?虽然沈暮白那个卑鄙男人配不上这么美好的词。
但他立刻意识到不对:“你几个意思?他纯爱,我就不纯了?”
戴维说:“你好像只想骑沈总的鸡巴。”
此时餐厅外一辆卡车鸣着汽笛驶过,夹着戴维的话,从耳朵直冲脑海,贺洛顿时浑身一哆嗦。
“我……啊?你说什么?”
戴维以为他没听清:“我说,你好像只想骑沈总的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