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沈暮白才放心地回过头去。他松了口气,却发觉自己惊出一身冷汗。
输液器的针头吸入一小截鲜血,药水有节奏地落入滴壶。
小电视机上播放着本地新闻快讯:“某外企高管街头遇袭,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沈暮白面对乔警官,不疾不徐地开口:
“算是有恩怨吧。我和他同期入职,在同一个部门轮岗,他后来留在那个部门深耕了七年,而我爬到了总经理的位子。然后我做决策,要把那一整个部门都裁了。”
乔警官闻言,在记事本上刷刷写字的手慢了下去,嘴巴张圆又搓扁,最后艰难地吐出一句:“……我去。”
贺洛在一旁警觉地捕捉到,这人硬生生地咽回了半句话。
很难听的话。
他顿时火了,摔了怀中的血衣和钱夹就要上前理论:“你什么意思?!”
“小贺,别闹。”沈暮白抬手拦了他一下,转而对乔杉笑道,“不好意思警官,这孩子吓坏了。”
谁吓坏了?!
贺洛本能地想反驳,却对上沈暮白严肃的眼神,猛地缩了缩脖,老实了下去。
乔杉也没计较,点了点头:“行,我大概了解了,后续有什么事我会再联系您。祝您早日康复。”
警官走远,沈暮白长出一口气,望向贺洛正色道:“小贺,你疯了吗?别回头我什么事没有,你因为袭警进去了。”
贺洛瞪眼吼道:“他想骂你!”
可沈暮白轻叹一声:“谁听了会不想骂我?上一任总经理在时岁月静好,我一上台就搞这么大动作。这事我做之前就知道,要背骂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