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糖衣炮弹让贺洛放松警惕,好在下一次把他欺负得更惨。
可如果……沈暮白是发自内心的呢?
“不严重。”贺洛第一次尝试坦然接受。
倒也没说谎。毕竟比起他纷乱的心绪,物理意义上的疼痛都成了最细枝末节的事情。
沈暮白轻笑:“那就好。”
贺洛也不觉微笑起来,一股暖意从心底涌现。怪怪的,但好像没有那么糟。
可沈暮白紧接着问:“不过小贺,我第一次见有人喝多了像你这样的。”
沈暮白低哑磁性的话音落下,通讯线路里只剩下嘶嘶的白噪声。贺洛听见自己的心跳,怦怦作响,震耳欲聋。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
沈暮白什么意思?
……不会真的发生了什么吧?
手剥蟹子
贺洛小心翼翼旁敲侧击:“我……酒品好像不太好。昨天没有打你骂你什么的吧?”
沈暮白沉默了片刻。贺洛紧张起来, 越是想镇定就越压不住过速的心跳。
最后沈暮白轻叹一声,说:“你哭得特别惨,哭完倒头就睡。”
贺洛登时脑袋嗡嗡作响。
他不分青红皂白怪罪沈暮白就够过分, 竟然还哭了。东都阳台上与沈暮白初遇的一幕原封不动地重演,岂不就是说明他这两年都毫无长进……
真是丢人现眼。
“对不起。”他慌忙说。
好在, 似乎没有更恐怖的,那种亲密无间的事发生。如果有的话, 以沈暮白的性子,肯定要贱兮兮地讲出来臊他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