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到脖颈,乌黑浓密有光泽的头发,衬得沈砚之皮肤更加如白玉一般动人,实在漂亮,只是仍然染着病态。
却令人感到万般怜惜。
沈砚之张口吃了苏鹤声喂过来汤,问他:“今天是不是余老师开庭?”
“嗯,现在应该正在庭中。”苏鹤声答了一句,然后才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了。”
“……”
苏鹤声身子一僵。
他听到了。
只有昨晚,彭律和郭仲来时,他们聊了这个事情,但沈砚之说他听到了。
苏鹤声顿了顿,试探着问:“你不是睡着吗?”
“但我能听到。”
“——那你……”
苏鹤声话说一半又停住,不敢继续问。
沈砚之知道他想说什么,笑了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想问我有没有听到其它的事情,对吗?”
苏鹤声仗着他看不见,不做声,垂眼看着他的嘴唇,因为吃过饭,喝过水,沈砚之的唇瓣染了一点润色,苏鹤声很像凑上去吃一下。
接着,就听沈砚之说:“我都听见了。”
“你们讲的那些,我都听见了。”
沈砚之说:“如果结果真的不好,你要陪我,我没意见,我很高兴你很爱我,但鹤声,你爸爸妈妈怎么办?”
话说到点子上。
苏鹤声承认自己偏私,可生死一念之间,痛苦的是留下的人。
“鹤声,我很自私的,我跟你说过,我没有家人没有亲人,但你不一样,我没有后顾之忧——”
“没有后顾之忧,我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