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还想挣扎一下。
但严义显然不耐起来:“砚之,你现在是我的病人!一个小时前我们才谈好条件, 你现在就要违约,不太合适吧?”
“……”
自知理亏,沈砚之往后退了一点,退回床沿坐下,手撑在床边,背脊挺直,人却越发单薄。
严义跟着进来,身后带着护士和另外两个医生,他看向沈砚之,直接吩咐:“现在需要给你做一个全面检查和身体评估,你最好哪里都不要去。”
“现在吗?”沈砚之神色犹豫,讪讪问了一句。
“你想什么时候?”
严义想了想,认真反问。
这让沈砚之听起来像是阴阳怪气,但严义还真没有这个意思。
带着其他医生和护士过来,是因为他一早就做好了给沈砚之做治疗的准备,所以沈砚之一答应,他便迅速带着组里的人过来。
沈砚之可以等,但病情不等人。
现在既然已经出了正式的文献和研究数据,便说明这病是大概率能找到有效解决办法的。
何况这不是他一个人在找这种罕见病的解决办法,是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医疗组织都在想方设法研究有效治疗方法。
只是要趁早进行保守干预。
沈砚之听他说的话像是在阴阳怪气,但不妨碍他继续提要求。
“我想打个电话——最多十分钟。”他强调。
严义点头,挥手叫跟着进来的几个医生和护士先出去。
沈砚之瞥了眼严义,知道他恐怕是不会出去的,呼出口气,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郭仲坐在窗边,手里的咖啡都要见底,时不时另一边看过去,苏鹤声还在跟那个神秘男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