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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2)

许瑶儿还未睡,突然,窗外传来一阵窸窣响动。

她心中一惊,快步走到窗前,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心跳骤然加快,低低唤道:“安郎?”

李安远确认四周无人,才来到许瑶儿窗前。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眼中却满是温柔和思念:“瑶儿,是我。”

许瑶儿压低声音,语气中既有责备又有欣喜:“你怎么来了?若是被人发现,你该怎么办?”

李安远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我想见你,哪怕只有一刻也好。”

许瑶儿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心中一阵酸楚。

她轻声道:“母亲已经在帮我相看亲事了。”

李安远的笑凝固在唇边,眼中闪过痛苦之色:“对不起,是我无能。”

许瑶儿摇头:“只要你对我真心,我一定会抗争到底,我愿意等你。”

李安远沉默片刻:“你斗不过他们。瑶儿…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拿出母亲的簪子:“现在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我保证,以后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许瑶儿一愣,想起那日酒楼所见,心里闪过一丝犹豫。

可看着李安远眼里闪动的光,她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愿意。”

李安远眼中瞬间涌出欣喜,他紧紧抱住许瑶儿:“相信我,我绝不会负你!”

两人相拥片刻,李安远松开她,低声道:“明晚子时,我来接你。你收拾好随身的东西,不要惊动任何人。”

许瑶儿应下。

于是第二日晚上,两人便如约逃离了许家。许老爷、许夫人知道后如何震怒不提。

李安远找人借了银两,许瑶儿也随身带了些金银细软出来,两人一时倒也不算十分困苦。

因为不想被找到,他们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落了脚。

安顿好后,李安远想,纵使没有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也该给许瑶儿一个名分,于是两人便打算办一场简单的婚礼。

他们偷偷回到城里,找了一家成衣店,准备置办一件嫁衣。

沈绫惊讶地看着店门上方“沈记成衣”的招牌,终于明白这鬼修为何会找上他,原来这件嫁衣,原就是在沈家定做的。

只是青芜城这百年间变化颇大,让他之前竟没有认出来。

店铺里的掌柜是一位老爷子,约莫是沈绫的某位前辈。他迎上前来,问道:“两位可是要置办新衣?”

李安远点头:“是,我们想置办一套嫁衣。”

掌柜笑道:“这可是喜事,两位稍等,我这就取图样来。”

掌柜取来了图样,李安远囊中羞涩,想订一个最简单的款式,当然价格也是最低的。

许瑶儿却觉得她可以过苦日子,成亲只有一次,不愿将就,硬是当换了自己不少细软,定了一件金线绣鸾的款式。

嫁衣很快就制好了,取货那天,许瑶儿试穿了一下,一身红衣的她美得令人心醉。

李安远站在她身后,眼中满是柔情,她也低头一笑,隐去了心中一丝迷茫和不安。

婚礼这天,许瑶儿这边自然无人参加,李安远也只叫了为数不多的亲朋。

婚礼在简陋的宅院中举行,仪式也简单。

等两人入房,喝了交杯酒,李安远低声道:“在房间等我,我敬完酒就来找你。”许瑶儿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许瑶儿坐在床上,心中却越来越烦乱。

上次在酒楼看到李安远的事,她始终没有跟对方提过,她不想细究自己为什么不去问个明白,左右也不过是想逃避。

担心会出现自己不希望看到的场景,比如对方的错愕惊惶,比如海誓山盟破碎时的狼狈。

在摇晃的红烛中,她终于坐不住,扯下盖头,站起身走到门口。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大娘见状,急忙拦住她:“新娘子可不能乱走,快回房去。”

许瑶儿低声道:“我就在附近走走,有些憋闷。”大娘还想再劝,许瑶儿却执意离开了。

她走到河边,夜风拂面,心中的烦乱稍稍平息了些。

她沿着河岸慢慢地走,看暗色的河水,看天上的繁星,看月光下河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

忽然觉得自己像个逃兵,逃避着本该面对的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许瑶儿,你不能这样,哪怕回去问个清楚呢,只要他给我一个解释,我总愿意相信他的。”

然而,就在她准备返回时,忽然看到远处火光冲天。

她的心猛地一沉,那个方向…好像正是他们的房子!

第20章 执念

她拔腿就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等她赶到时,宅院已被大火吞噬,四周哭声一片。

她大喊道:“安郎!安郎!”但无人响应,似乎所有人都逃了出来,唯独不见李安远。

许瑶儿冲到人群前,焦急地问:“安郎呢?安郎在哪里?”

大娘见她回来,哭道:“阿远以为你还在婚房里,跑进去救你了!我说你不在,他偏不信。”

“还说大婚之夜你怎么可能乱跑,而且你答应在房里等他了,如今人没出来,说什么也要进去看看!”

许瑶儿看着眼前熊熊烈火,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寒冰冻住了。

她发了疯似的想要冲进去,被众人死死拉住。

她哭叫道:“李安远!李安远!我在这里!你快出来!”然而,响应她的只有火舌的咆哮和卷蚀木梁的噼啪声。

哪怕众人再拼命救火,等火势渐弱时,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李安远终于在一块砸下来的断梁下被找到,人已经面目全非,再也看不出半分之前清俊的模样。

许瑶儿浑身颤抖,摇摇欲坠,跪在他身边,不停地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你,我不该离开,我不该…”

她渐渐说不出话来,只剩下痛彻心扉的哭喊。

后来她知道了,酒楼那次是李安远被许家乱棍打出门后,最束手无策、孤独无助的时候,有人上门告诉他,可解他目前困境,他才去赴宴。

他被现实逼的心力交瘁。

父母早亡,苦读十载,宏图之志无力施展,所爱之人不能相守,他太想有一条捷路可走,免去他此生困苦。

可在对方提出让他放弃科举,重金聘他给自己当“谋士”的时候,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然后被狼狈地赶出门去。

她也知道了这场火是许家所为,本意是想破坏他们的婚礼,逼她回家。

因为早在他们刚刚出现在城中的时候,就有耳目将他们的行踪报给了许老爷。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

许瑶儿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她时而清醒,时而恍惚,清醒时眼神空洞绝望,令人不忍直视,恍惚时却自言自语,说说笑笑,状若疯癫。

她时常坐在那条河边,望着水面发呆,仿佛在等什么。可她的余生,终究永远都活在那一天的阴影中,再也无法逃脱。

看到这里,沈绫和谢凛二人也终于知道了这个鬼修的执念。

那件破裂的嫁衣,只是一个符号,真正破裂的是她自己。

有,但却不纯粹的信任,有,但却不完全的勇气。正是这些缺失的角落,阴差阳错之间,铸成了最终的悲剧。

沈绫轻轻叹了口气,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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