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本祖传的图谱,是几代先祖的心血之作,轻易不会拿出。”
有好东西却不拿出来,玉瑶明显不太相信。
沈绫却也不想解释太多:“怀玉其罪的道理姑娘应该明白。姑娘既然认得我,自然也知道沈家眼下的难处,生死存亡之际,自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如果姑娘有顾虑,这两张图纸就请还给我吧。”
玉瑶已信了大半,此刻听他要把图纸要回去,下意识攥紧了。
笑道:“你这小掌柜,不过说两句闲话,怎么就着急了?这图纸我感兴趣的紧,这里不方便细说,你跟我来。”
珠帘后飘着鹅梨香,玉瑶的厢房倒比沈绫想得素净。
临窗摆着张螺钿琴,琴尾搁着半卷《霓裳羽衣谱》,案头青瓷瓶里斜插几枝白梅,花苞上还凝着霜。
“看茶。”玉瑶冲门外喊了声,有个梳双丫髻的小丫头端着漆盘进来。
沈绫落座,阿竹站在旁边局促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似这里有洪水猛兽。
沈绫好笑道:“坐罢。”阿竹这才坐了。
玉瑶开口,“这生意,小沈掌柜想怎么做?”
沈绫竖起四根手指:“一套两百两,两套四百两,先付一百两定金。”
玉瑶捏着茶杯的手一抖:“小沈掌柜看我长得像不像冤大头?”
沈绫笑道:“绝不敢诓骗姑娘。衣服式样姑娘已经看过的,价值几何就不用我多说了,这两件衣袍本身的料子也不菲。”
“妆花缎不提,银丝罗和流光绡的价格,姑娘只怕比我更清楚。更不要说狐裘了,成色顶好的,便是几百上千两的价格都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