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独属于陆什的来电铃声。
他缓了几秒,努力平复呼吸,接起了电话:“宝宝?”
“吃饭么?”
“你那边忙完了吗?”贺开问。
“嗯,去了趟出租屋,打扫卫生。”陆什道。
贺开看着桌上凌乱的烟灰缸,胃疼得全身发抖——他不想让陆什看见这样一个颓然又虚弱的他。
“我等会儿还有个会议,中午可能没时间吃饭。”贺开轻声道,“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哦。”陆什顿了顿,“那我走了。”
“别走。”连一秒都不用,贺开就倒戈了,他没有办法抗拒与陆什的见面,哪怕他虚弱又狼狈,小小声道,“要吃饭。”
他一股脑地坦诚:“我抽烟了……胃不太舒服,别嫌弃我好不好?下次不抽了。”
陆什又哦了一声,只道:“十分钟到。”
贺开去卫生间抹了把脸,用了两遍漱口水,洗净烟味。而后乘电梯下楼。
他状态实在是差,在大厅的沙发上勉强坐稳,脸色惨白近乎透明,额角冷汗涔涔。
远远地看见街对面青年的身影,那身影穿过马路,进入大楼,向他走来。
贺开撑了把沙发想站起,却没能成功,额上冷汗又渗出一层,抓着沙发的指骨泛白。
陆什走到他面前:“不舒服还下来做什么。”
贺开摇了摇头,几近气音:“我要陪你乘电梯。”
“不至于。”
贺开坚持:“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