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状态很差……接下来又是一个月不能见面,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好不好?”
他眼神诚恳,简直想安上一条尾巴对着陆什摇晃。
陆什没再说话,转身向卧室走去。
贺开忙跟上去。
洗澡前,陆什对他说:“衣柜里有备用的睡衣。”
贺开心道,现在已经没有了。洗完澡后他穿着陆什的一件t恤出来,钻入被窝,很规矩的没有动手动脚,躺得笔直。
两人说了几句话,陆什的语调变得长而懒散,贺开便知他很困了,于是不再说话。很快,陆什呼吸微沉地睡了过去。
贺开摸到床头的灯带,开到最低档位,昏黄的灯光微不可见,将将能让他看清熟睡中人的眉眼。
为了准备和他谈的那些话,陆什一定是很费精力,所以才那么困。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酸酸的疼了起来。
这真奇怪,他想——
被陆什拒绝,他并非不难过,可这难过并不致命,甚至,他最大的情绪是心疼,不是心疼他自己,而是心疼陆什。
来之前的半小时车程中,贺开想了很多。或许是潜意识里早已知道他会被拒绝,所以他在冷静的分析原因。
距离复合,似乎还差一环,只差那一环——差在哪里呢?他苦思冥想,没有得到答案。
可就在刚刚,他想明白了。
从来都是他在向陆什倾吐情绪,诉说着他百转千回的相思与难过,恨不得把所有的委屈都说给对方听。陆什或是冷淡,或是安慰,总归是在被动接受。
那么……陆什那里的难过和委屈呢?他不信陆什心里没有委屈,高中三年缺席的家长会,废墟下未拨通的电话,还有种种他不知道的地方,可是陆什从未向他提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