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却疏离,还是收尾句。
贺开知道,这一次聊天到此为止。
果不其然,接下来发过去的消息没有再收到回复。
贺开不死心,突突突又发了一大串。问他有没有给小猫咪取名;问他喜不喜欢小青蛙摆件;问他周末会不会无聊;问他是不是喜欢看画展,如果喜欢,他这里还有其他画展的门票;问他最喜欢的花是不是蓝风铃……
全部石沉大海。
在陆什发烧昏睡的那几个小时里,贺开发过去消息。每发一条,床头的手机都震动一下。
贺开心想,如果讨厌他,陆什为什么不拉黑他,甚至,为什么不屏蔽他。
那些疯疯癫癫的绝望话语,陆什每一条都看了么?
既然看了,那为什么不回复。
既然不回复,那又为什么要看。
回家后,贺开消沉了半个月,整个人恹恹的,工作上的事情除重要的应酬外,一律搁置,公司的事务积累了一大堆。
每晚抱着手机以泪洗面,发去消息,却又懦弱地不敢拨通号码。
一个阴沉沉的下午,处理完必要的工作,贺开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架上的莫比乌斯环发呆。
一个内线电话拨了进来:“贺总,一位姓姜的先生在会客厅,说是给您送画展门票。”
贺开想起来,前几天和沈氏的沈总吃饭,闲聊时提到他刚去看了画展。沈总便说,他有个画家朋友,开了私人画廊,正好最近有一场画展,要不要送他两张门票。贺开说好。
想必这位姜先生就是沈总说的朋友。
贺开强打精神,回复:“让他进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