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忘了。
忘了郁镜白是转移。
蛇蛇一不舒服就要睡大觉,睡得昏天地暗中发觉自己缠着的人形抱枕忽然成了某种可以让他舒服的舒服源,不由幸福得缠得更紧了。
沈听弦的脸色却越发阴沉。
郁镜白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在哪的,叶里尘闭关的地方连苍蝇都飞不进来,层层把守防卫森严,郁镜白又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混过叶里尘的耳目,甚至潜到了他们头顶上方。
狸圣祖说得对。
他是得尽快把杀叶里尘提上日程了。
不然这样总是祸及郁镜白,他根本没办法忍受。
郁镜白不可能会坐视不理,他每次都要悄无声息把不适转移到自己身上,沈听弦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再用回春治愈郁镜白。
郁镜白纯粹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理论上没有必要,实际上他们谁都没办法放手。
蛇蛇再次被挣动惊醒,睡得好好的被抱枕打搅两次,已经很不开心了,朝沈听弦喷气:“不想和蛇睡觉直说。”
沈听弦俯身,亲了蛇蛇脑袋一下。
蛇蛇一呆,方才涌起来的起床气瞬间烟消云散。
沈听弦摸了摸蛇蛇的脑袋,哑声道:“我有点事情,你先睡一会,我一会就回来陪你。”
大蛇呆呆地扬了扬脑袋,被沈听弦从脑袋开始往后撸了个遍:“哦……好吧。”
他稍微还有点难受,不过能忍,于是本能地爬上沈听弦的脖颈,吐着蛇信说道:“行了,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