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道:“别担心, 我在你身边。”
沈砚舟察觉到她僵直的脊背,揽在她腰间的手掌安抚性地轻轻摩挲了两下, 随即松开, 变为一个更显尊重的、并肩而立的姿态。
许尽欢没说话, 不知道是因为回到f大家属区这个熟悉的环境,还是因为沈砚舟的缘故,许尽欢涌上一股莫名的勇气。
这种莫名勇气,在见到温婉大方的梁娴玉那刻, 到达了顶峰。
“我记得是叫温宜吧, 好久没见了,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阿姨。”梁娴玉一身端庄的旗袍,雍容大方。
许尽欢挂上笑容,道:“以前是叫温宜,后来改名了,跟我妈妈姓,叫许尽欢。”
梁娴玉点头道:“这个名字也好听, 人生得意须尽欢,很有洒脱。快进来坐,我今天泡了花茶,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作为摄影师,许尽欢对细微情绪的捕捉近乎本能。
她能从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感觉到沈砚舟进门后骤然收紧的力道。
方才还在旧居沙发上与她耳鬓厮磨的男人,此刻背脊挺直,如同上了发条的精密仪器,透着一股公式化的静默。
氤氲的茶香带着花瓣的清甜,渐渐在客厅里弥漫。
梁娴玉又端来果盘,对许尽欢很是热情。
“砚舟工作这么忙,上次跟我们说有女朋友,我还以为他是找借口推辞。”梁娴玉笑着打趣。
许尽欢红唇扬起,附和道:“他是挺忙的。”
“再忙也要抽时间陪陪女朋友。”另一侧沙发上,沈远道问道:“刚你们在外面说事情,砚舟游什么事情瞒着你?”
许尽欢嘴角的笑容不变,她自然地接话:“就说他工作太拼,之前有次出差都胃出血了,半夜进急诊还想瞒着我,他助理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这事儿。”
她告状的话语里,更多的是心疼。
言毕,许尽欢端起茶杯,借着氤氲的热气,向沈砚舟投去一个狡黠又无辜的眼神,仿佛在说:“看我表现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