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温仲过完生日后,不知道是不是她和温家向来磁场不合,许尽欢回家后感冒就加重了。
夜间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昏昏欲睡,但睡得都不沉,隔一会儿就要梦魇惊醒一回。
鼻塞让睡眠质量变得极差,空旷的房间能听见她自己的不并不流畅的呼吸声。
许尽欢半梦半醒,伸手摸到的只有被空调吹得冰冷的被面。
她被冻一哆嗦,睁眼扭头看着无人的另一半床,觉得自己像是个留守儿童。
许尽欢嗅了嗅鼻子,感觉鼻塞的症状越严重。
感冒好像加重了。
她裹着被子在床上扭动几下,最终还是认命爬起来,踩着沈砚舟准备的那双卡通拖鞋起来。
她记得家里是有医药箱的。
许尽欢一边回忆着,之前她吃海鲜,被扇贝壳划破那次,沈砚舟是从哪个房间拿的医药箱。
就在手指触碰到门把手的前一刻,客厅里有细碎杂音响起。
许尽欢愣了两秒钟,眼疾手快一把将卧室房门反锁。
她靠在门板上,听着外头抽屉拉开的滑轨声,和明显放满动作翻动的声响。
顿时,瞌睡跑到九霄云外,整个人从浑浑噩噩的状态清醒过来。
许尽欢踢掉拖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先到床头柜上取了手机。
环顾四周,沈砚舟卧室和他的人一样,贯彻极简风。许尽欢找了一圈没找到什么趁手的,能拿来当防身武器的摆件。
客厅翻东西的的声音没停,声响落在许尽欢耳中,像是催命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