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小狮子天马行空的联想能力,沈砚舟怕她又胡思乱想,脑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喝了口水,开口解释道:“我母亲喜欢做海鲜,每次去他们那儿,总要给面子吃点。”
“不吃不行?”
“不吃不行。”沈砚舟言简意赅。
许尽欢撑着台面,坐在料理台上晃腿。她心里难得泛起几分怜悯之心,安慰道:“没事儿那你以后少回家就是。”
她转头目光越过窗外的高楼大厦,望向远处灯火璀璨的黄浦江边,幽幽道:“世界上就是存在着,有一群不爱孩子的父母。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她不擅长安慰人,只能笨拙地挖自己的伤疤。
“你母亲也就总不记得你过敏,总给你时不时整点海鲜吃吃。”她自嘲地笑笑,继续道:“我爸那可是离谱多了,给我整了个后妈,和比我小半岁的弟弟。”
沈砚舟一愣,皱眉道:“孕期出轨?”
“是啊。”许尽欢把矿泉水瓶捏着吱嘎作响,“还是我上初中,我妈病逝后,小三带 着私生子进门,我才知道的。”
许尽欢语气轻松愉快,看着窗外的眼神平静慵懒。可沈砚舟却觉得,她嘴角的笑比哭还难看。
这样破碎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他骄傲自负的小狮子身上。
沈砚舟抽走她手里已经被捏到变形的瓶子,手臂用力把人抱在怀里。
“哎哎,干嘛?”
许尽欢正eo呢,总爱在情绪不佳时出现的焦虑症,才有一点冒头迹象,就被打断施法。
沈砚舟的怀抱温暖有力,公主抱着一个大几十斤的人毫不费力,走动间依旧高大挺拔。
直到被放置在卧室的大床上,许尽欢捏着柔软的蚕丝被,提醒道:“游戏还没玩完,我问题还没问呢!”
沈砚舟把人放下后,看了她一眼。
他慢斯条理地脱掉报废的衬衫,说道:“已经问完了。”
“你刚才的几个问题,我有哪个没回答麽?”他反问道。
许尽欢:“……”
服了,她就知道,这家伙那么轻易答应,指定一肚子坏水,坑原来搁这儿埋着呢。
“行,我愿赌服输。”许尽欢翻了个白眼,深觉自己亏大了。
本来计划挺好,趁机从沈砚舟嘴里挖点猛料,以后好拿捏他。
免得哪天床伴关系结束,鬼知道这个黑心律师会不会报复她。
前任那个有名无实的盗片狗,实在是给她整怕了。
虽说沈砚舟看着人品尚可,不像是会随便拿私生活做文章的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