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
低低的笑声,像是某种气氛信号,又像是食肉动物餍足后的倦懒。
“已经9点了,你不上班吗?”许尽欢问道。
她自己当老板,上班时间比较随意,晚一点迟一点问题不大。
而且相映成趣属于摄影媒体类的公司,工作区间灵活。
今早十点会,她要和后期小组讨论智驾协会的宣传片细节,许尽欢只需会议前到工作室就行。
沈砚舟喝了一口咖啡,回答她:“松青不打卡,上班时间比较自由。”
他淡淡说道,没有过多解释。
许尽欢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低头吃早饭,对沈砚舟的回答,压根没放在心上。
事实上,做到红圈所合伙人的位置,沈砚舟早已不需要,如普通上班族那样上下班打卡。
律所和合伙人,相当于联系紧密的合作关系。
合伙人为律所带来大量案源和创收,律所给予一定股份,在年底按照一定比例分红,并且在律所重大事务里,合伙人享有投票权。
同样的,权益和义务对等,合伙人也需要承担相应责任。
担责,是升合伙人时的重要考量因素,也是许多高级律师不愿意升职的原因。
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阶段。
就拿工作来说,相比高年级律师,完全是呈几何倍数增长。
沈砚舟几乎每天都在加班。
昨晚,不,准确点应该是,今天凌晨。
他抱着昏睡过去的许尽欢洗完澡,把人到床上安顿好,又回客厅拿了笔记本电脑,靠在床头改文件。
因此在清醒的状态下,沈砚舟有幸旁观了小狮子强盗般的睡眠模式。
许尽欢的睡相很差,经常半夜踢被子,等踢完被子不一会儿又被空调吹冷,便会不分青红皂白像蚕蛹一样把自己裹起来。
他好几次发现自己把半边被子,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许尽欢野蛮夺走。
回忆他们的几次同床同枕,也都是差不多的情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