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缘故,尾音比平时拉长了一些。
许尽欢摸出手机看了眼。
很好,app显示前方排队295人。
越排越多,什么智障软件。
她把订单取消,上了suv的后座才发现,沈砚舟不仅脱了外套,连领口的扣子都解开几颗。
昏暗灯光下,能瞟见衣领下方一截白玉似的锁骨,隐约透着一点酒后泛起的薄粉色。
许尽欢拾起座位上他随手扯掉的领带,对折叠好搁在两人中间。
“沈par,止痛药买回来了,一次一粒。”龚凯从前排递过来个纸袋。
沈砚舟接过却没打开,放到身侧说道:“辛苦了。”
“没事儿没事儿,应该的。”龚凯发动车子,顺着指示牌绕出地下停车场。
从通道上来的那刻,雨珠倾泻而下,砸在顶棚上劈啪作响,宛如无数颗弹珠自云端坠落,奏出一曲足以轰鸣世间的交响乐。
夜晚城市霓虹灯依旧闪耀,许尽欢头抵着车窗,仰望苍穹。
玻璃形成凸透镜效应,放大了临街的景色。
各类平时并不会注意的细节,在这个暴雨的晚间,纤毫毕现。
许尽欢今天没带设备,她常用的那套哈苏和便携的单片机都在酒店。
手机拍出来的画质,对比相机还是差了点。
“这张照片能发我吗?”沈砚舟坐在另一侧,单手撑着头,视线停留在许尽欢的手机屏幕上。
春天树木爆出的新芽,在暴雨中坚韧地向上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