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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1 / 2)

在这个所有人都在团圆的弦日,六皇子却被软禁在上京城,倒确实是该寂寥的。

岑风倦看着眼前这一幕,脑海中转过诸多思绪,最终化作眉峰的微微一挑。

岑风倦道了声:“六皇子。”

六皇子似是被惊醒般回神,扭头向岑风倦看来,在看到紧随岑风倦身边的图雅时,他嘴角一撇似乎有些嫌弃,但很快又克制着自己的表情,转而向岑风倦迎过来。

六皇子作揖,态度尊重地行了个弟子之礼,抬首笑道:“老师。”

岑风倦想起,当初岑帝师曾教导过所有皇子,因此也是六皇子的老师。

而在对待老师的态度上,六皇子显然比新帝要正常得多。

六皇子带着岑风倦在桌边坐下,扭过头却看到图雅杵在旁边,他甩过去个不满的眼神,开口:“我要和老师单独谈谈。”

图雅对他的不满浑不在意,露出个洒脱的笑,用修为凝出把座椅。

窗边的这方小桌并不大,六皇子和岑风倦正对坐着,图雅却像是浑然读不懂气氛一般,拖着自己的椅子坐在了两个人侧边。

他生长于蛮族的雪原,身形高大,坐下时也是大马金刀,顿时将六皇子和岑风倦欲安静对谈的氛围冲得稀碎。

六皇子:“……”

岑风倦嘴角微抽,压低了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道:“图雅。”

图雅也不说什么,他乖乖收起四仰八叉的坐姿,转为一派风雅挺拔的姿态。

但……仍坚持坐在旁边。

岑风倦没有再开口,默许了他可以坐在这里,图雅因这个事实而面带笑意,看着六皇子挑衅地勾了勾唇角。

六皇子抬手扶额,做了个深呼吸,缓下了自己的火气。

然后他看着岑风倦,妥协道:“那就都听老师的,让他也留下吧。”

说话时,六皇子的神色无奈,英俊的眉眼微敛,看着竟有些可怜的模样。

岑风倦的眼神有些微妙,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以沉默回应了六皇子的眼神。

六皇子只好收起这般神色,他正色地看向岑风倦,道:“还请老师……”

“助我登基。”

岑风倦讶异地抬眼。

他并不意外于六皇子的野心,也不奇怪对方会找到自己,但六皇子竟然在谈话的最开始,就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岑风倦回忆着系统的剧本,他不记得六皇子和岑帝师有什么深入交情。

那这么看来,六皇子这番言行当真是胆大包天。

六皇子本人却面色淡然,像是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在谈论多么危险的话题。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请老师助我,不只是为了自己的野心,也是为了大应。”

“为了大应?”

六皇子向座椅中微仰,叹道:“不久前我收到消息,边境的蛮族已经在调兵了。”

岑风倦微微蹙眉,他并不是惊奇于六皇子所说的消息,而是惊讶于……

六皇子得知这个消息这么快。

“急报——”

同一时间,皇宫,杨内侍听到急促的呼声突然间响起。

声音传来的地方是政阁。

政阁是新帝登基后临时增设的场所,先帝在位时,大应的官场人员冗杂,办事流程混乱,一件事常常拖延许久后再无后续。

新帝登基后想整治局势,但要肃清大应官场非一日之功,在他头痛的时候,是帝师帮他临时成立了政阁,以处理政务。

政阁独立于大应朝堂之外,却直接与地方建立了联系,各地方会将信息直接上达到政阁,这些信息政阁官员整理统筹后,再按轻重缓急对这些信息分成几级。

其中,急报是最紧急的消息,帝师在分级时说过,唯有能动摇国本的才是急报。

因此在听到这声急报的呼声后,杨内侍霍然一惊,目光凝重。

虽然心底大惊,但他没表现出自己的情绪,他知晓新帝性格阴郁向来喜静,殿中仅留下自己一个人侍候,而他陪伴新帝这段时间的准则,便是保持安静保持敬畏。

杨内侍不着痕迹地看向新帝,等待着天子的命令。

新帝也被这呼声从沉思中惊醒,他目光阴鸷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默然片刻,才扬了扬下颌,对杨内侍道了声:“去。”

杨内侍恭敬地行了一礼,到殿门外接过了这封急报。

他将急报举得高过头顶,小跑着重新回到了殿中,将急报举到了新帝的面前。

新帝接过急报,解开那层确保急报不外泄的封印,目光落向卷轴之上。

他修长的手突然攥紧,整个人的神色更加阴沉,似有阴云凝上他的面庞。

新帝咬牙道:“蛮族……”

他压下心头的烦躁,对杨内侍道:“召政阁三品以上官员,速到勤政楼议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咬牙道:“让岑帝师和六皇子也一起过去!”

新帝眸光阴郁,眼底浮现出诸多谋划,蛮族作乱固然麻烦,但若能处理得当,却也是好机会,一个能解决六皇子,也能让帝师永远属于他的机会。

另一边,枫叶原的酒楼,岑帝师和六皇子全然不知新帝正酝酿着怎样的谋划。

岑风倦看着口出狂言,乍一见面就邀自己一同造反的六皇子,正要开口。

“我不同意!”

在他身旁,图雅却乍然扬声,冷硬如铁地道了声拒绝。

第72章

“我不同意……”

岑风倦骑乘着一匹月驹, 脑海中又浮现出弦日时酒楼中的画面。

那时图雅的拒绝当真铿锵有力,眼神中既有不愿意岑风倦参与六皇子的夺位之争的抗拒,也有明晃晃不带遮掩的醋意。

但面对岑风倦示意大局为重的眼神, 图雅终究还是闷闷不乐地只能默许。

蛮族青年生得俊美无双,唇角却肉眼可见地垂着,向岑风倦昭示自己的委屈,岑风倦明知道这是邬凌故意表现,却仍是忍不住在看到他这般神态时,心底微微一动。

而这一动, 就动到了几天后的现在。

酒楼之中,岑风倦和六皇子最终达成了同盟,之后剧情便飞速发展, 蛮族进犯边境的情报倏忽间传遍上京, 新帝震怒, 便要先抓住图雅以现天威。

图雅只能先告别岑风倦,甩开跟踪他的探子,先行回归雪原。

这意味着接下来,图雅会有很多天见不到岑风倦,而这才是图雅委屈的缘由。

但图雅也不需要等太久。

边境告急,新帝派出三万禁军赶赴雪原支援, 三万禁军虽然人数不多,但却都是最核心的精锐, 他们的目的是发起一场奇袭,一举扭转边境的战局,而岑风倦就是这三万禁军的统帅。

此刻,岑风倦骑乘着月驹,正要前往的就是雪原的方向。

月驹是大应特有的一种坐骑, 似麒麟也似骏马,体型高大,通体漆黑如同夜色,可以日行千里而不让骑乘者感到颠簸,若是在满月夜骑乘月驹,更是会有银芒在月驹通体流转,令其能够生成护盾庇护主人。

岑风倦这匹月驹是六皇子所赠,养得很通人性,不需要岑风倦费精力驾驭,反倒能把岑天尊这身矜贵又易碎的病体保护好。

这也就使得岑天尊在赶路途中,无所事事,脑海中不自觉便反复想起图雅。

或者说,想起邬凌。

岑风倦能感觉到,自己和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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