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只要能守着身边这个人,哪怕疼得万劫不复,也心甘情愿。
天刚破晓,柔和的晨光透过山屋破旧的窗棂,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千寻谕是被一阵极轻的咳嗽声惊醒的,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第一眼便看向墙角的身影。
商惊秋依旧靠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一夜未动。
可晨光落在她身上,却让那些夜里被掩盖的异样无所遁形。
她那身素白的衣袍,后背和肩头的布料早已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泛着一层暗沉的湿痕。
领口边缘,那点暗红的血渍并未完全抹去,被晨光映得愈发清晰。
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唇瓣也没了往日的淡粉,只剩下一点干涩的白,连呼吸都带着极轻的滞涩,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千寻谕的心猛地一揪,瞬间没了睡意。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商惊秋面前,蹲下身,目光落在她湿透的衣袍上,声音带着难掩的心疼:“惊秋,你…是不是…很疼…”
商惊秋睁开眼,眼底还有未散尽的疲惫,却依旧强撑着淡然:“无妨。”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想避开她的目光,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千寻谕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千寻谕忍不住蹙眉。
“什么无妨?”千寻谕伸手,轻轻拂过她湿透的肩头,指尖触到一片冰凉黏腻,“你看你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还有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