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
寻了张靠角落的空桌坐下,刚要唤小二,邻桌突然“哐当”一声。
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把粗瓷碗顿在桌上,酒液溅得满桌都是:“姓周的,你敢说那处矿脉是你先盯上的?老子上个月就在石缝里插了标记!”
被称作周姓的男人冷笑一声,手指摩挲着腰间刀鞘上的缺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标记?雪一埋什么都没了,昨天是老子的人从矿洞里挖出了金灵石,难不成还要给你分一半?”
周围的人要么端着碗喝酒,眼皮都不抬,要么就咧着嘴笑,眼神里全是看好戏的漠然。
汉子气得脸红脖子粗,伸手就要去摸刀,却被旁边一个满脸刻着刀疤的人按住肩膀,那人声音沙哑:“在这里动刀,掌柜的可不答应,别忘了上个月,谁的尸体是被拖去后山喂狼的。”
汉子的手顿在半空,狠狠啐了口唾沫,终究是坐了回去,只是那双眼睛仍恶狠狠地盯着周姓男人,像要喷出火来。
这时小二才端着托盘过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袖口磨得发亮,手上沾着点面粉,脚步放得极轻。
他把三碗热汤摆上桌,又飞快地从怀里摸出三个还冒着热气的麦饼,压低声音说:“三位姑娘,这汤是骨汤熬的,能驱寒。”
说话时,他的眼睛飞快地瞟了一眼柜台后仍在拨算盘的掌柜,喉结滚了滚,声音压得更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