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之后,罗阿响就忍不住想犯贱,每次谷肆朝他做嘲讽或鄙视的表情时,罗阿响就会给他一个十分愉悦的开心表情,久而久之,两人之前的表情对话就变得有来有回。
罗阿响还是第一次发觉,和人之间的博弈这么有趣,他一开始只是为了恶心谷肆,到后来,就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而已,想看某人露出某种表情。
后来,谷肆好像也发现了他这种恶趣味,对他的任何挑衅都视而不见,罗阿响也并没有失去观察他的耐心,在没事的时候观察谷肆已然成了他的习惯之一。
他发现,谷肆对他的讨厌好像是没有理由的,对别人虽然也挺冷淡,但对他就是纯粹的厌恶。罗阿响就这样把对谷肆的关注转移到了谷肆如此讨厌他的原因之上,他越来越好奇,罗阿响是个行动派,但他越接近谷肆,谷肆就越讨厌他,他们就像两块同极相斥的磁铁,而罗阿响好奇的问题永远无法找到答案。
到下午放学时间,雨非但没停,反而噼噼啪啪下得更大。罗阿响嫌麻烦,没有出去吃晚饭,直接趴在桌上睡死过去。他习惯性地往谷肆那边一看,谷肆也没出去,整个教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越趋清晰,罗阿响也从困意中醒来,他望着谷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还是一如既往,头发有些长了,只浅浅遮住他的双眼和耳朵。

